下屬應了一聲,隨即退下。
待腳步聲消失,任祺起身,走到希玉面前蹲下,「那個姓謝的男人,和你什麼關係?」
希玉冷哼,「我說了你也不會信。」
「別跟我說是朋友,太假了。」任祺鉗住她的下巴,強迫她看自己,「他不是有女人了嗎?為什麼還會為你奔走?」
「我和他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。」希玉咬重字眼。
任祺低笑,「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。」似是想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,他的表情變得玩味,「這樣,我把他那個女人也抓來,讓他二選一。他要是選你,我就把他殺了,他要是選那個女人,你就死心,乖乖留在我身邊,如何?」
「你要我說多少遍!不管是言子緒還是謝濯臣,我和他們都沒有你心裡那種齷蹉關係!」希玉情緒激動,拉動了鎖鏈,鎖鏈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,「你為什麼一定要牽扯無辜?」
任祺扣住她掙扎的手腕,「怪就要怪你總是喜歡沾花惹草!他們若是不找你,我絕不會對他們有半點興趣。」
他惡狠狠地甩開她,「等著,我很快就會讓那個女人來給你作伴。」
希玉紅了眼睛,固執地抓住他的衣角,不想讓他走。
任祺耐心地將她的手指一個個掰開,走得絕情。
密室里迴蕩著她的抽泣聲。
入夜,沈燭音親自去給言子緒送藥。
言子緒伸長脖子向外探頭,「謝兄還沒回來?」
「還早呢。」沈燭音看了一眼天色,「晚上才好出事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
沈燭音耐心解釋道:「那個宋大人的確願意幫我們,但僅憑猜測,他不敢輕舉妄動,所以阿兄要先找證據。可是那個任小公子什麼痕跡都沒留,那我們只能自己創造機會。你想,任祺既然會因為你和希玉走得近就給你放暗箭,那為希玉到處奔走的阿兄定然會成為他的眼中釘。再加上阿兄與宋大人的見面的消息傳到他那裡,他肯定會感到威脅,如此便會再度出手。」
「那謝兄豈不是很危險?」
沈燭音點點頭,「但願順利吧,有宋大人的人暗中保護,應該也不會有大問題。」
言子緒聳了聳鼻子,「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怪味?」
「什麼?」沈燭音聞言嗅了嗅。
迷煙從窗口蔓延,等他們反應過來後為時已晚,雙雙暈厥,藥翻一地。
謝濯臣回來時,家中所有房間都是暗的,唯有言子緒的房門大敞,被風吹得來回扇動,發出撞擊的聲音。
氛圍詭異。
他心道不好,闖入沈燭音房裡,果然空無一人。
再去言子緒房裡,地上躺了一個人,赫然就是言子緒。
旁邊還有未署名的信封,打開來一看,竟是給他的。
——明日戌時,瓦鶯屋舍,恭候謝公子大駕。一個人來,否則後果自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