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燭音壓根不敢反抗,他越是平靜, 她心裡就越是不安。
「好。」
謝濯臣心裡堵著一口氣,無處發泄。
他十指修長, 沉默地給她解開腰帶, 剝去華衣, 仍不滿意。
「今天穿過的都不要了, 好嗎?」
謝濯臣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, 話音剛落便已分開裡衣的扣。
他將自己的雪青色外袍脫下,裹在她身上, 掌心摸索,抽掉了她粉色的小衣,隨意地丟到地上,讓她在自己的外袍里不著寸縷。
沈燭音坐在他的腿上,雙手穿過袖口,纖細的手臂從寬大的衣袍里伸出,撩出貼著後背的長髮,隨後抱上他脖頸。
「哥哥……」
謝濯臣像是得到了她的提點,將她發間的釵環一個個摘下,丟遠,耳墜也是。
「你別這樣。」沈燭音心慌,「我不知道有這一出,對不起。」
謝濯臣的手指滲入她烏黑的長髮,他的神態如常,說話的口氣卻莫名慎得慌,「給哥哥敬酒的時候,在想什麼?」
在想自己死定了。
沈燭音欲哭無淚,伏在他肩膀上小聲試探,「在想你怎樣才會原諒我。」
「你為這場宴會準備的一切我都不喜歡,我知道不該跟你發脾氣,但是音音……」他用指腹小心擦掉她的口脂,「哥哥沒有開闊的心胸,做不到那麼大方,音音會諒解的,對嗎?」
沈燭音慶幸自己沒怎麼打扮,只是擦了提氣色的口脂。
她將身上最後的東西——一個玉手鐲,摘下後往身後一丟,玉石立刻就碎了。
「沒有了。」她投誠似的強調,「真的沒有了。」
謝濯臣心口堵的那口氣依然沒散,握住她和樓邵牽過的那隻手,放在自己手心,指腹摩擦在她虎口。
沈燭音後背發涼。
他疑惑地問:「為什麼不找理由避開他,很難嗎?」
「我……」沈燭音想把手藏到袖子裡,但被他禁錮得死死的,完全沒有逃脫的可能,「我……忘記了。」
她知道藉口拙劣,但一時之間想不出別的,尤其是被他目不轉睛地盯著,壓力倍增。
謝濯臣能捕捉到她神情的每一絲變化,他篤定道:「你有事瞞我。」
他身體後仰,靠在椅背上,將她上半身推遠,但又沒讓她從自己腿上下去。
沈燭音不知所措,不安全感籠罩全身。偏又像只被他困在手心的金絲雀,只能任他發落。
謝濯臣心情憋悶,「你和他有秘密,我不能知道,是嗎?」
死去的母親是兄長的精神支柱,關於她們的事情,在未得到徹底的真相之前,沈燭音一個字也不想讓他知道。
她輕咬嘴唇,故意讓他寬大的外袍從她肩頭滑落,眼睛蒙上一層水霧,楚楚可憐地望著他。
謝濯臣自然會心軟,又生氣又無奈,身體的反應遠比他的表情要誠實。
他甚至有些咬牙切齒,「禁書上的東西你倒是學得爐火純青。」
沈燭音嫣然一笑,攀上他的肩膀再次倚靠。同時轉換了坐姿,雙腿在長袍下分開,跨.坐貼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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