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壺已空,樓邵將其丟遠,換了一壇新的。
「你從前並沒有喝酒的習慣。」
樓邵仰面而飲,「習慣是能改的,就像人是會變的。」
沈燭音垂下眉睫,若有所思。
人確實是會變的,她如此,阿兄如此,竟連樓邵也如此。
「人應向好,你卻變出了壞習慣。」
樓邵無所謂地聳了聳肩,「那又怎樣?」
「為什麼不和你爹娘一起離開京城?」
樓邵背靠圓柱,換了個姿勢,一隻腳踩上圍欄,一隻手拿著酒罈,一隻手垂落,目光灼灼地看著她。
「你也覺得我會輸對不對?」
沈燭音睜大眼睛,滿目誠懇,「你才知道?」
「你……」樓邵控制不住地氣血上頭,「你等著瞧吧!」
他冷哼一聲,「我們定親的時候,即便知道是假的,謝濯臣那樣冷靜的人都要發瘋,你以為二皇子知道熙嘉大婚,能老實待在宮裡嗎?」
沈燭音哭笑不得,「你瞧你,剛剛深沉裝得好好的,隨便一激就把籌謀說出來了,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。」
「你少拿一副長輩的口氣教訓我!」
樓邵氣急,「讓你這個笨蛋知道了又怎樣?你就算現在去告訴謝濯臣也來不及了!」
「哦。」
沈燭音輕笑,「他哪用得著我告訴他。」
……
喧鬧的宴會中,魚龍混雜。
公主的房門前無人看守,有心之人暢通無阻。
一小廝裝扮的男子腳步遲疑,卻又遏制不住自己向前的步伐,正是喬裝改扮的二皇子。走到門前,他能聽到裡面女子的笑聲。
房間裡侍女們誇讚著公主今日的精神煥發和美麗。
他在門口聽了半晌,嫉妒心瘋長。
在他將要推門之時,沈照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後,一個手刀乾脆利落將人打暈,然後扛起帶走。
侍女察覺不對出門查看時,外面已經空無一人。
等二皇子醒來時,發現自己被繩索牢牢禁錮在椅子上。
身處雜亂的柴房,面前是慍怒的謝濯臣。
二皇子扭動身軀,奮力掙脫但無濟於事。
「你給我解開!」
「解開然後呢?」
謝濯臣面無表情,「放你去勇闖熙嘉公主新房?你知不知道,只要你推開了那張門,九皇子的人就能立馬出現,帶著今天所有的賓客去圍觀你訴衷腸!」
二皇子咬牙切齒,但沒有出聲反駁。
「坐實你罔顧人倫,都不用他們做什麼,悠悠眾口就能讓你永無翻身之日!」
掙扎沒有效果但逐漸耗盡了力氣,二皇子心中憋悶,「我以為至少你能理解我的。」
謝濯臣語氣冷漠,「理解心情和行為是兩回事。」
「如果今天和別人成親的是沈燭音,你也能這麼大義凜然,將這話說得毫無負擔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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