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任務名稱偏生扯什麼「恨海情天」。
似乎披著愛情的名義,一切的怨毒就都能合理化了。
難以理解。
出於對劇情的不適,他讀完一遍便難以忘懷。
鶴雲櫟還沒有追究葉清為何聽說過情蠱,雋明袖便搶著追問:「什麼叫情蠱?」
想著其中或許有能幫到三師叔的內容,葉清便將劇情內容偽作自己聽過的傳說講了出來。
明明是個故事,鶴雲櫟卻越聽越心慌,太陽穴直跳,忙掏出靜心丹塞了好幾顆才緩過氣。
雋明袖聽得十分生氣:「好陰損惡毒的女人!好陰損惡毒的招數!老頭子中了這個蠱是不是會死啊?我還沒給他準備好棺材呢?他還不能死!而且他死了我還要給他戴孝,那我三年之內不就娶不到師兄了?」
前幾句還像關心師父,後面越說越離譜。
鶴雲櫟無奈捂住他的嘴:三師伯雖然中了蠱,但打小師弟的力氣還是有的。
不過被小師弟不著調的話一鬧,他不知何來的心驚也煙消雲散。
哭笑不得的同時,鶴雲櫟勸慰:「師弟別擔心,有師父在,三師伯會沒事的。他雖和故事裡的俠客中了同一種蠱,但身邊是我們,並非與他仇深似海的蠱女。」
雋明袖:也對。
老頭子斬殺邪道無數,早就過了會被這些拙劣手段矇騙的階段。若是老頭子碰到蠱女,定會幹脆利落地解決她,才不會像俠客那麼笨。
這樣一想,他稍稍放下了心。
「鶴師弟。」
孟滄淵出現在門口,舉起一張藥方,意思很明顯,應歲與忙不過來,讓他去抓藥。
鶴雲櫟上前,接過藥方看了一遍:「我知道了。」
葉清一見孟滄淵就慌了起來,結巴招呼:「大……大師兄。」
孟滄淵並未覺察異樣,習以為常地點頭應答。
鶴雲櫟則古怪地瞧了葉清一眼:好好的孩子怎麼突然連話都不會說了?
……
這夜,鶴雲櫟又做了夢——
【天性孤傲,自負才智,一朝折劍,永墜塵泥。】
黃紙上的簽文,充滿了不祥。
「胡言亂語,要不是看在大師兄你的面子上,我高低得給那個天機道的臭道士好看,下次我可不陪你來了。」
夢裡的顧決雲很年輕,氣質也要浮躁許多。
陸長見也為朋友對師弟的判詞感到困惑:「他平日也不這樣啊,對來求卦的金主說的話一直很好聽。難道因為我們沒給錢?但我們也沒讓他算啊,是他非要算的。」
顧決云:「好了,不說了。提到他就火大。」
簽文被揉作一團,隨意扔出,落到一片污水裡。墨黑的字跡在黃紙上暈開,但依舊清晰可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