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也不是傀儡啊。」
宇文佾念叨著,伸出手,想去碰鶴雲櫟。
應歲與出聲打斷:「雖然很想看你被教訓,但我要的東西還沒得到,你現在死了就不好了。」
他克制著情緒,不想在宇文佾面前暴露對弟子的在意。
倒不是他想帶鶴雲櫟來,但考慮到來見的是心思深沉,詭計多端的宇文佾,沒有什麼地方比自己身邊更安全。
宇文佾停下了動作。
聽這話,眼前之人似乎很厲害,並且脾氣並不好。
雖然非常懷疑,但他想不到應歲與說假話的目的。
總不會是在單純地阻止他碰面前人吧?
因為感覺太過離譜,他瞬間便否定了這個猜測。
一番思量,宇文佾放棄了探究的打算,畢竟這與他此行目的無關,不要節外生枝。
他收回手故作輕巧地感嘆:「多年情誼,連開玩笑都不行了嗎?
你何必對我有這麼大意見?此事歸根究底,是你師兄殺了我的手下在先,我並沒有主動謀害他。還是你找來我才確定覆滅玄冥宗的正是你二師兄『羅剎客』。」
「騙不了人的話,就沒必要
這麼囉嗦了。」
這傢伙只怕在得知算計到的是他師兄之時,就在盤算著如何把自己敲骨吸髓了。
應歲與厭煩地瞧著他:「我對你的意見並非源於情緒,而是單純地討厭你這個人。」
「因為我們太像了嗎?」宇文佾飛快接話,「你討厭自己,所以討厭我;而我很喜歡自己;所以我喜歡你喜歡得緊。」
應歲與臉色可見地陰沉,似乎極其厭惡這番說辭。
「這麼想會讓你的自戀好受些嗎?」他開口嘰嘲,「但事實是我確實對你這種,虛偽、陰暗、沒個性;自卑,扭曲,愛抱團;充滿變態的窺視欲,並且只會鸚鵡學舌,東施效顰的人……
一點都瞧不入眼。」
這番話除了回敬宇文佾,也在點明他們一點都不像。
宇文佾身上的劣等特質,他可一個都沒有。所謂相似,不過是他對自己的拙劣模仿。
前面說過,宇文佾很擅長偽裝,範圍甚至包括個性與三觀。
當宇文佾盯上一個人時,會有意識地偽裝成目標的同類,以騙取目標的好感與親近,進而窺探對方的秘密。
這一招一向很有用。
直到踢到了應歲與這塊鐵板。
詛咒般的聰慧給了應歲與看透種種虛偽與算計的能力,宇文佾的模仿落在他眼裡過於刻意,只讓他覺得噁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