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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父再關心他也只局限在師徒情分的範圍。他們不可能越過那條線, 他不該妄想擁有師父。

他在玉簡上寫下回覆:【我在尋找給松松調理體質的典籍, 晚些回去, 師父先休息吧。】

是假話,從天利三十八院回來後的幾天, 他就將藏書閣找遍了。

不過, 師父竟然還在等。

沒有收到他托記名弟子帶去的傳話嗎?

對面簡單地回了一個:【嗯。早點回來。】

應歲與捏著新換的玉簡,盯著鶴雲櫟發過來的傳訊。

他當然收到了記名弟子帶的話,只是不問一問, 如何讓阿櫟知道自己在等他呢?

放下玉簡的鶴雲櫟, 繼續坐在書庫的角落發呆。

他也清楚自己躲不了一輩子, 早晚還是要見師父。但他現在的腦子太亂, 還沒想明白自己想要什麼,也不知道該拿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師父。

直到漏刻指向丑時。

他才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倚松庭。

進入院子後, 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, 生怕驚動了應歲與。轉入內院, 他瞧見了亮著燈的臥房,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投在糊窗的暮煙紗上。

師父在屋裡, 還沒睡。

不是說別等他了嗎?

覺察到院子裡的動靜,應歲與側過頭, 隔著窗戶, 輕輕問了句:「回來了?」

他沒有開窗, 這讓鶴雲櫟鬆了一口氣。但過分喑啞的聲音又讓鶴雲櫟擔憂起來。活像玉石在粗糲的砂紙上磨開。

他不由上前幾步, 關心:「師父的嗓子怎麼了?」

裡面的人掩唇輕咳了兩聲:「不礙事。大概是昨晚泡山泉泡得久了些,受了寒。怕把病氣過給徒兒, 就不出來見你了。」

雖疑惑於以師父的修為也能受寒,但這沙啞和病態的聲音做不得假。

「既然受了寒,為何不好好休息?」

應歲與合上手裡的書,解釋:「查找一些調理天寒之體的資料,不知不覺就到了這個時候。」

鶴雲櫟啞然。

他記得昨天晚上,師父對松松的天寒之體還是順其自然的態度。但現在卻願意為了尋找解決之道,徹夜查找資料。

是因為自己徹夜在藏書閣找書,所以想幫自己嗎?

他不禁心生愧疚,自己一個藉口,卻偏得師父拖著抱恙的身體為他操勞。

「師父吃過藥了嗎?讓弟子進來幫師父看看吧?」

雖然他才學了一年的醫術,能為遠不如師父。但是醫者不自醫,應歲與從不是會用心照顧自己的人。

他擔心師父自恃年富力強,沒將風寒放在心上,必要親眼看看才得安心。

這個時候不躲他了?窗內的應歲與揚起一抹無聲的笑意,拒絕了這份美意:「不用了。為師已經用過丹藥,休息兩日便好了。」

鶴雲櫟還想說點什麼,應歲與透著疲態的聲音傳來:「天色不早了,早些休息吧。」

他只能收起了多餘的話,叮囑:「師父也是。」

藏書閣發現的秘密在前,師父的「生病」在後,鶴雲櫟的窘迫與羞愧,已經全部被心疼和擔憂取代。

他擔心地回到臥房,滿腦子都在想師父的風寒嚴不嚴重,吃的丹藥有沒有起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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