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不是宗門有大危機了?
心裡惴惴不安的他走過去後又回頭看了好幾眼。
又等了約莫一刻鐘,鶴雲櫟終於出來了。走了一段路,他一句話也不說,應歲與只能主動開口:「什麼時候走?」語氣不大高興。
他問的自然是去秀青山的時間。
鶴雲櫟回道:「繼位大典在一個月後,提前三五天啟程就行了。」
真的答應了!
應歲與雖氣惱於弟子的「不公開」和「不拒絕」,但也分得清輕重,不至於真為此丟了道侶:「為師也一起去。」
鶴雲櫟別想背著他和其他人相親,走過場也不行!
鶴雲櫟偏頭彎眼,露出狡黠模樣:「那弟子祝師父和大師兄一帆風順。」
大師兄?
應歲與詫異之餘,也明白了什麼。
鶴雲櫟非常滿意看到的反應:師父也不是真不在意他去「相親」這件事嘛。
他解釋:「弟子成功說服了大師伯派大師兄去見那個姑娘。」
應歲與喜出望外。
想笑但又覺得為這點「小事」欣喜,太有損他師長的風範。
何況弟子才壞心眼地捉弄了他。
「師父是懷疑弟子沒有足夠決心嗎?」
鶴雲櫟很擔心應歲與因為他不願公開的想法而選擇退縮。
在他眼中,這段關係里是他先動的心。主動的一方,難免擔心被動的一方「清醒」退出。
應歲與則將計就計:「你連和為師的關係都不想承認,為師如何能不懷疑?為師覺得,自己就是你見不得光的情人。」
「弟子會承認的!」鶴雲櫟連忙保證,「只是不能是現在。師父再給我一點時間,好不好?」
應歲與藉機湊近,貼著弟子的臉頰說話:「那你到底什麼時候和你道侶和離,給為師一個名分?」
什麼道侶?
短暫的呆愣後,鶴雲櫟意識到他又在給自己立新「人設」了。
在這幾天的相處里,他已經深刻體驗過了應歲與的各種特殊癖好,比如,角色扮演。師父總是冷不丁地想出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橋段,在他敏感的羞恥心上反覆橫跳。
「弟子怕師伯和師兄弟們接受不了。」
同門的感受從沒有被應歲與考慮在內:「世界上他們接受不了的事情多了。作為成年人,要學會和自己不能理解的事共存。」
「不行!」鶴雲櫟依舊抗拒。
雖然他並不認為自己和師父的關係是可恥的,但也要承認,現實不會給予他們正面的評價。
他不在乎自己的名譽,但師父和雲霄的名聲很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