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真的很謝謝啊，方便留個電話嗎？」夏女士想，這改天不得好好地登門拜訪，隆重感謝一下？
「當然可以。」陸寒舟淡而禮貌道，「這是我名片。」
方方正正的一張黑色卡片，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點綴。
夏女士雙手接過來，即使對商業行業了解不多的她，多少也聽說過陸氏。
擁有控股與話語權的陸氏集團，居然這樣年輕？
…
郁棠接到他媽媽來電的時候，正在教祁燦「魅霄」職業的技能連招。
「好難學哦勞斯，我記不住怎麼辦呀勞斯～」
一玩緣起江湖深似海，祁燦這貨已經被世界頻道的應聲蟲和到處約的閒人們傳染了，一口一個勞斯。
「學不會你就開一鍵連招唄，玩著玩著就會了。」郁棠懶洋洋接起電話，「餵媽？」
下一秒，仿佛一道驚雷劈在耳邊，耳膜差點被吼破——
「棠棠！你個死孩子在網上闖了那麼大的禍居然還不跟家裡說？！」
「你說你喜歡男人是怎麼回事，啊？你是不是和男的談戀愛了，你前兩天和我說的對象是個男的？！」
恐怖故事不過如此。
郁棠連人帶椅地摔了，得虧不是在晚上接，否則他還以為接到了午夜凶鈴，「媽你怎麼知道的？」
「我怎麼知道？我從人家小年輕口中聽到的唄！你現在能耐了，撩男人還帶用兩種聲音的，用不用我把音頻放出來給你聽聽啊？」
夏女士陰陽怪氣說完，掏出另一隻手機，打開某個音頻——
「我是gay怎麼了，就喜歡你老公怎麼了，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吧，啊呸，你算個雞毛那是我老公！」
這是本音。
「我老公來了！歡迎我老公進入直播間，今天也是愛你的一天，比心！」
這是蘿莉音。
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！」
這是驚悚音，仿佛被電影中的女鬼貼臉開大。
出自夏女士正在通話中的手機。
陸寒舟讓醫師給夏女士入住的VIP病房，整間房裡只住有一名患者，走廊有護士路過，依稀聽見叫聲詢問夏女士有什麼需要的嗎。
夏女士立刻暫停視頻，莞爾回答護士沒有。
等護士走後，繼續播放那一度叫郁棠社死到想買火箭連夜換星球生活的視頻，沖電話里教訓道：「死孩子！趕緊給你媽滾過來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