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了通話,女人還氣著直喘粗氣。
陸寒舟讓助理引領趕到的郁先生來到病房,又讓相關人員去聯繫了夏女士的妹妹,由於是夏女士的妹妹先動的手,致其姊妹跌倒暈倒,需要進行一定賠償。
夏女士目前身體無大礙,並不想提那白眼狼。
她只在乎她家那條「小白眼狼」。
「明明從小到大也沒表現過對男人感興趣,究竟是怎麼突然看上男人還談了戀愛的?」夏女士匪夷所思,就見郁先生莫名神色緊張,抵唇咳了咳。
「老公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」夏女士死亡凝視他,郁先生眼神閃躲。
夏女士給人好一陣痛罵,郁先生勸她不要動怒,免得一會兒血壓又高了。
「你也知道我會動怒啊?我遲早被你們父子倆氣死!」夏女士火力全開,罵罵咧咧道,「要讓我知道是哪個男狐狸精勾引我棠棠,帶壞他,我非剝他的皮,抽了他的筋不可!」
陸寒舟全程在門口聽著,和平時一樣沒什麼表情的臉,手卻藏在背後,不停捻著指腹。
助理還覺得奇怪,向來穩如老狗(劃掉),穩如泰山的他們陸總,怎麼瞧著這樣局促不安?
然後下個瞬間,就見他陸總上前一步,彬彬有禮地打斷了兩人,並主動承認他自己就是那個該被剝皮抽筋的男狐狸精。
短暫的沉默後,夏女士甚至看了眼日曆,哈哈笑著說:「今天不是四月一號,陸總您是——」
「我沒有開玩笑,我在和您的兒子,郁棠交往。」陸寒舟垂著眼瞼,與病床上的婦人對視,「我是棠棠的男朋友。」
夏女士意識到,他是認真的。
整間病房都隨之陷入了死寂。
得知他媽咪躺在醫院裡,郁棠一路都在控制住自己想要飆車的心。幸而陸寒舟中途給他打了通電話,將事情經過都與他說過一遍,並報了平安,郁棠才勉強定了定心。
人沒事就好。
...也對,電話里他媽嗓門聽起來那樣彪悍,一聽就知道沒事。
郁棠:「......」
靠,我要成那個有事了的!
郁棠搭上電梯,抵達後電梯門從兩側推開,他男朋友正好在那等他:「來了。」
「嗯,寒哥哥謝謝你。」郁棠點點頭,被他牽著手往長廊里走,「得虧有你,不然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。」
他急的隨手抓一件套上就出門了,迄今沒發現他穿錯了陸寒舟的衣服。郁棠雖然沒比他男朋友矮太多,卻遠比他清瘦,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。
喜歡的人穿著自己的衣服,占有欲得到滿足。
陸寒舟看他一眼,淺笑著道:「晚上再謝吧。」
郁棠進病房時,病房裡安靜的詭異。夏女士正望著窗外。母子倆的相似處,便是會將心思都寫於臉上,即便她不說話,郁棠也猜他媽肯定氣到不行。
郁先生一陣朝郁棠擠眉弄眼,郁棠回了個「得令」的眼神,滑跪到他夏女士腳邊:「媽咪呀~你身體沒大礙吧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