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多年了,白欽這路子蕭易陽早習慣了,他不在意地嗤笑一聲,看著不遠處的那倆人說:「小向這人你還是不夠了解。」
白欽轉頭看了他一眼。
「心裡有主意著呢。」蕭易陽淡淡道,「真對賀宣的過去有什麼想法早抽身走了。其實他跟賀宣都是一類人,骨子裡很硬很傲,能一條路走到黑。不然你以為賀宣怎麼那麼喜歡他,他以前有那麼多可以選擇的人。」
「你別看他那麼強勢一人,小向可一點都不被動,關鍵時候還能牽著他走,這兩天魂都快跟丟了吧。」
白欽眯了眯眼睛:「平時跟人家小向話都說不上兩句,就把人剖析得這麼徹底啊。八百字小作文都快給你趕出來了。」
蕭易陽笑著「嘁」了一聲,偏頭沖他挑了下眉:「就是這麼通透。」說著他揉了一下白欽的耳朵,低聲問:「不是酸了吧?」
白欽「啊」了一聲:「酸死我了我男朋友這麼剖析人家男朋友,酸得我面目全非陰暗爬行。」
蕭易陽笑得不行。
眼看那兩個人不再你拉我拉你的膩歪了,他們才走上前。
白欽眼尖,立馬注意到賀宣耳朵上的新耳圈。這幾天賀總頹了,人也糙了,不跟模特似的那麼捯飭自己了,今天一身衝鋒衣風格十分樸素利落,耳朵上突然出現個亮亮的耳圈,還是挺顯眼的。
剛才左耳還光禿禿的,向邊庭一來耳朵上就多了個耳圈,不用想也知道這耳圈是從哪兒來的。
白欽從旁邊的餐桌上給向邊庭拿了杯鮮榨橙汁,遞給他後,故意湊近了賀宣的左耳看了看:「這耳圈誰給挑的啊這麼有品位。」
向邊庭喝了口橙汁,笑著舉了下手:「鄙人。」
白欽笑著嘖了一聲,挑眉道:「會挑。」
向邊庭口渴,把那一杯橙汁都喝完了。賀宣看他一眼,問他:「還喝什麼?我去拿。」
向邊庭看了看他手裡的那小半瓶礦泉水,說:「喝這個。」
賀宣遞給他,他打開一口氣喝光了。
蕭易陽笑著說:「渴成這樣。」
「下午陪我朋友去醫院了,一下午沒喝上一口水。」
「你朋友怎麼了?」白欽問。
「急性腸胃炎,吃壞了,我剛在醫院陪他掛水。」
「難怪賀叔叔說你不來。」白欽看了賀宣一眼,「我還以為你真不來了。」
向邊庭抓著空瓶子在手裡轉了轉,笑著沒說話。
「那你朋友人呢?」白欽又問,「還在醫院呢?」
「沒,掛完水我送他回家了。」
白欽有點疑惑:「他爸媽呢?怎麼你陪著掛水還送人回家的,他爸媽不管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