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爸爸媽媽, 還有星,你們來啦!」
北極光並沒有忽視雲溯的詢問,回答完家人後, 她又送給雲溯一束堅定的目光。
沒有侵染任何雜欲,這是她單獨為雲溯展現的。
「光, 你醒了!」
雲溯起身為北極光的家人們讓出路線。
湊上前去的只有紀舒和北城瑞,北極星選擇陪在雲溯身邊。
她還有些話要與雲溯講。
「雲溯姐, 你也在這裡盯了好久了, 去休息會吧, 姐姐已經醒了。」
「好。北極星,你的同學朋友,現在還好吧?」
「她們可好了, 雲溯姐你不用擔心她們……雲溯姐, 倒是你,你看起來很疲憊, 這是學校教的放鬆運動,我抄了一份給你!」
北極星塞給雲溯一張紙條,上面寫的並非是什麼運動方式,而是一處地址。
精神療養院——一所精神病醫院。
右下角還寫著敏字。
雲溯正欲問些什麼,北極星卻趕到北極光身邊。
看樣子她不願再多透露什麼。
家人聚在一起的場面莫名刺傷雲溯的雙眼,她開啟腕機,為自己重新安排好住宿。
會議最終定在兩日後。
算著時間,也該開始準備了。
臨行前,她再次望向北極光,低心下意。
被母親追著噓寒問暖的北極光還是注意到那股熾熱。
那份珍藏的熾熱穿透冰川迷霧,一股強留在心底的欲,強行舒展北極光皺緊的眉頭。
她覺得喉嚨燙燙的,想要說些什麼挽留,但到了嘴邊卻變為了莫名其妙的詢問。
「艦長,你要走了嗎?」
最先回應的並非雲溯本人,而是守在床邊的紀舒。
「你這孩子,還不讓你領導走了?雲溯,你去忙吧,這裡還有我們呢。」
「媽,我不是不讓艦長走,我就是……」
「你們誰是北極光的家屬?」
護士的出現打斷談話,北城瑞舉手回應。
北城瑞跟隨著護士前去辦理出院手續。
「這麼快就要出院了嗎?不應該再休息一段時間嗎?」
北極星對槍傷沒什麼概念,她眨巴眨巴眼看向自己病床上的姐姐。
北極光從不吝嗇分享自己的知識,她輕笑著告訴自己的妹妹:「星,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啦……不用擔心我,我現在甚至都可以做農活了,淨化土地,我來啦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