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承有理有據:「提前預判到的事情就不算襲擊了,你也知道自己很該死。」
邢越放下他的手,邵承沒有襲擊成功,也不繼續下去了,他本來也沒要在這裡跟邢越大打出手。
「看來真是喜歡她啊,」邢越質問:「偷聽了多少?」
「所有該聽見的都聽見了,」邵承撫平自己的衣袖,漫不經心地說:「你要是真不想讓別人聽見,拜託以後找個隱蔽的地方。」
邢越振振有詞:「我在的地方就是隱蔽的地方啊,別看那是個出口,看見我的沒一個敢從那兒過的,就你膽子大,還敢躲在一邊偷聽。」
「這學校是你的家嗎?」
「第二個家,還有,」邢越說:「你不是暗示我是這個學校的老大嗎,說不定我真是。」
邢越的嘴巴厲害,邵承感受過了,他也當仁不讓,嗤笑了一聲說:「會長就是會長,在學校里搞黑勢力,聽說你還要搞什麼評選?到時候我一定第一個投票給你。」
威脅的話誰都會說,威脅的事邵承也能做,只要他有那個權利,他當然可以對他不喜歡的這個人,投上那精彩的一票。
邢越靠著身後的牆,低頭打量著邵承,不跟他玩笑,算是言語上輸給了他,便問起他的來意:「看表演?」
邵承也很乾脆:「沒興趣。」
邢越說:「易感期亂跑,不怕惹禍?」
邵承見他始終不提起和方素素的關係,內心略有著急,主動拉回正題:「你跟她談了?」
邢越環著雙手說:「不是偷聽到了一切嗎?聽不出我跟你女神的關係?」
邢越的洞察力合格,瞬間察覺出邵承對方素素特別的情意,這個人不該出現在這裡,自己不是他感興趣的人,那方素素就是他停步偷聽的原因,還有他看向方素素的眼神,有太多值得揣摩的東西。
好在邵承也並沒有否認,方素素與別的女生在他這裡的確有所不同,也許是那個躁動的夜晚,他被她的旋律撫平了內心,也許是孤寂上頭時,他被她身上的親和力吸引,種種原因,種種可能。
決定了他對這個女生有特殊的好感。
「聽出來了,但還是想聽當事人怎麼說,別讓我誤會了什麼,那不就不好了嗎?」邵承腦海里的畫面還是方素素低頭啜泣的樣子,他想,需要一定的時間,讓她撫平自己的內心,從裡面走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