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所以規定是從那個時候定下來的?」邵承問。
沈俊文說:「對,前幾年管的非常嚴格,底下也沒有人敢頂風作案。」
「那現在呢?」
「現在?」沈俊文頓了頓,「世道變了,這種悲劇不止在AA上發生了,大家對這個也就沒那麼在意了,不過學校里還是明確禁止的,反正我身邊是沒見過搞AA的,可能有人搞我也不知道,都不敢爆出來的,誰敢做出頭鳥啊?自古改革都伴隨著血腥的,而且我們會長那麼嚴,在他手底下作孽,我勸你老實點。」
沈俊文聞到了一絲煙味,抬起頭,看見邵承掐著一段香菸,坐在床邊抽了起來。
「你還抽菸呢?」沈俊文驚奇地問。
邵承站起身,一把打開陽台的窗戶,嘴裡吐出一陣白色煙霧,低低回應了聲:「嗯。」
沈俊文換了個角度,調整姿勢,枕著手臂看邵承的身影:「你們今天拍攝順利嗎?鋼琴室那場。」
「順利。」邵承說,空前的順利,一鏡到底,一鏡結束。
「那場我本來想跟著的,越哥不讓我去,說累了我們一天了,叫早點回來歇息,其實我們也沒幹啥,倒是越哥又開車又給我們買飯,還指揮我們,定場地定腳本的,他比較累,」沈俊文感慨地說:「有一說一,越哥人是真挺好的。」
邵承無聲地笑了一下,有譏諷,譏諷沈俊文這話的天真。
「既然這麼禁AA,那如果觸犯了會有什麼懲罰?」
沈俊文錯愕了一下,不知道話題怎麼又拉回了,他覺著邵承對於這個話題有點過分關心了,心裡一邊納悶一邊老實回答:「記大過吧,這事應該先落到越哥那裡,然後越哥跟學校溝通,雙方根據情況定罰吧,不過這是明確違禁條例,肯定不會輕易揭過去的,越哥雖然人不錯,但犯事的時候他鐵面無私的,別想走後門,你應該是最清楚的。」
邵承第一天進來不就犯了事嗎,陸新那事邢越雖然沒有報上去,但也不算是幫了他。他親自出面用看似公平但實際上非常野蠻的方式給擺平了,對上不會說他不會管事,對下也給出了明晃晃的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