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承皺眉:「你這麼好的身體素質什麼也不參加?」
「你怎麼知道我身體素質好?你玩過?」
邵承語塞道:「咱們能別三兩句話就犯賤嗎?」他跟邢越在一塊連磁場都透著曖昧,一個竭力規避話題往這方面去,一個使勁把話題往這方面拉,邢越沒個本分,在邵承面前永遠流氓形象,總惹得邵承上一秒好好說話,下一秒就被帶出脾氣。
跟邢越待在一塊有個好處,就是能不斷磨鍊自己的脾氣,邵承自認為進步了很多,在控制情緒方面,跟以前比簡直是脫胎換骨,由此可見,有個不怕死的對手很重要。
「可以,」邢越答應得爽快,惹得邵承看過來,他又說道:「不如你跟我在一起好好整治我,我保證定了關係我就不對你犯病了,要知道得不到的總在騷動,你越是對我愛答不理的,我就越上趕著犯賤。」
邵承的拳頭蠢蠢欲動,這番話有多無賴沒人比他感受更深了,邢越是典型的清醒沉淪,每一句話都誘拐著邵承走上歧途,他跟童話故事裡的老巫婆似的,越看越像。
邵承無語道:「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。」
邢越恬不知恥:「過獎。」
邵承一拳頭揮過去,被邢越精準地鉗住手腕,他抽了抽,對方卻不鬆手:「死開,我要回去了。」
邢越把人往球館大門拉:「陪我待會。」
他說的理直氣壯,也不容許邵承的拒絕,兩人關係跟多好似的,邵承被他拽著,在後面低聲吼著放手,邢越裝聽不見。
邢越在體育館忙的時候,邵承就跟在身邊,看他身為會長要擺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,器材這方面的收整借出都記錄在冊,他在器材室清點庫存,又在泳池巡視環境,聯繫清潔工著重處理哪些方面,並封閉了泳池,通知明天開始泳池不可被使用,負責看守的人員點頭說明白,全程遊刃有余。
邵承跟在邢越屁股後面,聽他發號施令,有種跟著大人逛館子的錯覺,他的確沒好好逛過這裡,從一樓到二樓,把體育館巡了個遍,下午兩點,布置場地的工人過來了,邢越在正事上一絲不苟,那些工人都是三十四十的人,但也很聽他的意思,想來是經常來往的,邢越也時不時幫襯著,搭把手。
這時候也不忘記哄人,邢越一手抹在邵承臉蛋上,說道:「叫你餓肚子了,晚點請你吃飯。」
邵承呆了一下,邢越對著他笑,回頭繼續忙著了,他發呆不是因為邢越這個過分親昵的動作,而是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,他邵承的本能根本就沒有要抗拒,心理也沒有任何的不適,他就像只乖順的小貓,聽話地在一邊等。
這是個令人心驚的發現,邵承在原地愣了好幾秒,不敢叫人看出異樣來,更深怕邢越抓到他情緒上的貓膩,美了他,邵承哽咽,在原地一句話也沒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