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越俯下身,一手搭在床頭,半圈著人,盯著邵承的眼角:「小淚花掉的可疼人了。」
他的呼吸灑在邵承的臉上,邵承向後靠了一點,澄清道:「這該不會是你的臆想吧?我從來就沒有哭過。」
邢越笑而不語,他這笑容此刻很是扎眼,邵承拍了下他的胸膛,重複解釋:「我真沒哭過,誰那麼沒種,摔一下就哭?老子可是頂級,你眼淚都看不到的那種。」
邢越則道:「常說觸及到真相的時候人就會跳腳,你現在就像是在跳腳。」
「我跳你大爺,」邵承向他身後瞄了一眼,「別人看過來了,離我遠點。」
邢越回頭看過去,一人正盯著他們,見他回頭忙別開眼,邢越直起身,低頭摸了下邵承的腳腕,問:「現在還疼嗎?」
邵承眯著眼睛說:「好多了。」
邢越道:「要什麼跟我說,輔導員那邊我給你請假,只管回寢室里休息就好了,我會讓俊文盯著你,聽好醫生的叮囑,別給我亂跑。」
「我還能跑去哪?」邵承說完,又覺察哪裡不對,「不是,你這話說的我跟你什麼似的,我們倆清清白白的,你可不要往自己身上攬擔子。」
邢越神色認真:「是嗎?清清白白?」
邵承自己聽著都心虛,不對上邢越的目光,找了個藉口說要看電視,叫邢越把手機拿給他,邢越不給,說叫他安神休息。
「虐待病患。」邵承埋怨了一句,兩手空空,乾脆合上眼,不搭理人了。
又觀察了半天,確定了沒大問題,醫生就叫他們回去了,清醒時候的橫抱邵承可拉不下臉來,而且寢室這麼遠,他也不想折騰人,問醫生有沒有輪椅,能把自己送回去,醫生說最後一把輪椅還在使用中,邵承就只好寄希望於邢越了。
「上來。」邢越彎腰背人,邵承彆扭了一會,也實在沒辦法,相比之下背比抱清白太多了,他爬上了邢越的肩。
兩人一路上走著,邵承也沒說話,路上碰見不少人,見二人這動作,每個人的眼光都是有深意的,邵承趴在邢越的肩膀上,嘆了口氣說:「遲早瞞不住的事。」
邢越意識到他指什麼,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,也不著急,「瞞不住不好麼?」
邵承說:「哪裡好?AA戀很光彩嗎?」
邢越駁斥:「AA戀又有什麼不光彩嗎?」他這意思,仿佛很願意搞AA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