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氣味是在我身上,你自然說話不腰疼。」邵承想是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的,邢越是一級龍舌蘭,光釋放信息素就能讓人對他五體投地,自己則不一樣,不論你擁有什麼,站在怎樣的高處,只要被人知道你的信息素,那些人就會搖著頭說真可惜。
那對自尊心爆棚的少年人來說具有可怕的破壞力。
「我是認真的,」邢越說:「如果你心裡不平衡那我就吃藥,我把信息素改了,改得比你還甜,我陪著你,你就沒道理吃藥了吧?」
邵承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麼說,甚至脫口而出這種想法,被邢越嚇了一跳,「你胡說八道什麼呢?多少人想改龍舌蘭信息素你不知道?」
「血橙並不比龍舌蘭低級。」
「你別胡說八道!」邵承心慌,不知道邢越怎麼會有這種想法,腦殘了不是?他著急道:「邢越你給我聽好了,你不准動自己的信息素,我他媽才不要你陪著我,而且我早就不用藥了,我只是說著玩的。」
邵承的臉色很難看,眼圈紅紅的,是真的動怒了,邢越並不是想惹他生氣,只是聽說邵承幹過這種蠢事不爽而已,他聽見邵承說不再使用藥物去魔改自己的信息素,心下安定了很多,盯著邵承很久沒說話。
邵承知道他聽了進去,恢復了冷靜,將腿從邢越的懷裡收了回來,坐起身找補道:「你想死我也不攔著你,改去吧,我已經替你試過藥了,都是些弄虛作假的,我家裡是做醫療的,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,信息素是與生俱來的,靠藥物是改變不了的。」
「吃得夠多或許可以。」他那麼認真地說,看不出這是一句玩笑話,神情嚴肅,低眸沉思,表情略有思考的模樣。
邵承登時又要發火了,抬腿踹上邢越的後腰,這一下踢得正准,邢越吃痛了一聲,兩人眼刀互剜對方,就看誰撐得住,奈何邵承是個硬脾氣,邢越也執著,一時半會難分勝負,最終邢越看邵承姿勢撐得累,先低頭認輸了。
邢越故意戲弄人,心裡沒藏好,邵承也算是看出來了,他又被邢越抓回了腿腳,躺在床上一聲不吭了。
邢越看了會,忽然說:「承承,我給你剃了吧。」
兩人剛剛因為汗毛的事小吵過,邵承把心裡的秘密都說了,也沒什麼不適感了,他知道邢越不是歧視他什麼,所以長不長毛的在心裡也不是個疙瘩了,反正他男朋友都不在意,他還理會外界那些聲音幹什麼?
「用什麼?」邵承說,就那麼幾根,剃就剃了,也沒什麼珍貴的。
邢越站起來,走到柜子邊,抽出一個盒子來,那是剃鬚刀的盒子,他把剃鬚刀拿出來,里面是一個細小的圓柱體,邢越在手中試了試,還能用,便提著剃鬚刀走回來。
邵承已經坐了起來,在身後支起了一個枕頭,撐著枕頭將腿伸了出去,邢越的指腹磨了磨刀頭,而後在邵承的腿上刮動,邵承眼睜睜看著自己那幾根欲蓋彌彰的腿毛被絞進了刀網裡,以為自己不在意,心裡卻猶如滴血般抗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