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完了,完了。」他戲精地對著自己的腿毛念叨,「越哥看你們不爽,咱們的男人情意到此結束了,下輩子投胎到邢會長腿上,能有個兄弟。」
邢越毫不留情地刮掉邵承的汗毛,從腿到胳膊上全沒放過,慢慢的,邵承竟覺得有幾分舒服,不知道何時躺下來,在刀頭嗡嗡嗡的運轉聲中快要睡了過去。
他眯著眼睛,看邢越那認真的臉,忽而想起方才的爭吵來,彼時竟有幾分腦殘的感動:「邢越,你真會為了我改掉自己的龍舌蘭信息素嗎?」
他以為那是一句玩笑話,可聽起來又不像是一句玩笑話,邢越不會因為一句玩笑話跟他爆發爭吵,雖然很快就過去了,但剛剛兩人急眼了是真的。
「你越哥說一不二。」邢越道。邵承身上的汗毛少得可憐,很快也就除乾淨了,他緊接著蹲在床頭,抓住邵承的腳踝用力一拽,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人登時清醒了。
邵承盯著邢越的動作,忙攏上腿,戰戰兢兢地:「這也要剃?」
邢越目光堅定:「這兒也少得可憐,為什麼不剃?」
邵承又羞又臊,扣著膝蓋不配合,邢越也不容他多說,將人蠻力一拽,就把人控在了手底。
邵承瞪了他一會,羞憤地要命。
見人識趣了,邢越這才重新打開剃鬚刀,邵承閉上眼,他怕癢,剃毛就是很癢的事,何況是剃那兒的……
很快,邵承就紅著耳根,抖得不成樣子,剃鬚刀碾著他的肌膚,每一下都像帶著電流似的,他呼出一口不平穩的氣息,抖著雙臂請求:「邢越……關,關窗簾……」
一點點縫隙都足以要了他的自尊,若是在黑暗中進行他或許沒那麼大反應,可這樣的目光灼灼下,邵承就是個厚臉皮也頂不住這麼玩。
窗簾被風輕輕揚起,剃鬚刀嗡嗡的聲音還在響著,邵承兩臂撐在床沿,臉上有一抹不爽。
撐著那驕傲的自尊,邵承怨恨地丟出一句:「你自找的。」
邢越指尖擦了擦臉頰,將人拖到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