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你為什麼洗那麼久?」邢越抬頭,幽怨地看著他,「你不喜歡我這樣,你想跑是不是?」
邵承慌道:「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,我……」
他話沒說完,邢越整個人突然埋在他的懷裡,他的鼻子貼著邵承的胸膛,狠狠吸著他身上的血橙氣味,同時釋放著信息素,欲要把邵承身上,連帶一根手指都染上自己的氣息才行。
這種行為是alpha宣示主權的做法,邵承徹底沒話說了,他癱在床上,放鬆下來,摸著邢越的後腦勺,輕輕揉他的頭髮。
邢越在他懷裡解釋:「承承,我生病了,你就當我生病了……」
可憐小狗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做法很激進,他知道,身體行為又不能阻止,易感期強勢地主宰著他的生理和心理乃至行為,他現在完全不是正常的模樣了,生理心理都被影響了,也可以說是生病。
邵承的指尖在邢越的發尾處停下來,下方就是他作祟的腺體,邵承嘗試去觸碰,又怕激起他的某種反應,腺體對於AO來說,是第二個隱私部位,咬腺體進行短暫標記能讓一個人穩定下來,但他和邢越都是alpha,不能這麼做,於是易感期揉摸腺體就好像逗弄隱私部分,只會讓對方生出更強烈的渴望。
邵承這樣靜靜地躺了很久,邢越就這樣壓著他抱著他,他太沉了,時間一久邵承就有點累,於是低頭輕聲問:「越哥,你累了,睡一會好嗎?」
邢越不說話,他變得沉默寡言,又特別喜歡黏人,一刻也不能跟自己分開似的,邵承有點頭疼,他在他耳邊哄:「承承的腰要斷了。」
聞聲,身上的人才抬起了頭,邢越低頭看了一眼,又去看邵承,他的眼睛太渾濁了,無辜可憐惹人憐愛,邵承一直覺得他像只大狗,現在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就更像了,邵承吻他的臉頰,同樣可憐地望著他:「越哥,你睡覺吧,你昨天都沒有休息好,我就在這兒陪著你,好不好?」
邢越敏感又警惕,握住邵承的手,語氣強硬,目光又是請求的:「你也睡。」
邵承現在只想把他哄睡著了,天知道這人多麼難擺平,他嘆了口氣,說:「好,我也睡,我們都上床睡覺。」
邵承一點點推開人,站起身,邢越一動不動的,還是想這樣趴著,邵承看他一眼,低頭幫他脫鞋,邢越以為他要走了,忙拎住他的胳膊,邵承驚了下,回頭解釋說:「脫鞋子,你要穿著鞋上床嗎?」
他目光流轉在邵承身上,被他說服,又不肯放手,說了聲:「我自己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