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早戀?」邢越笑了聲,「你是忘了我父親是幹什麼的嗎?」
他蹲下身來,一隻手放在被褥上,搭在邵承的腰間,「我要是有點早戀的念頭,邢警官會第一時間察覺,老刑警這麼多年,什麼也別想瞞住,我父母沒那麼開放,要知道我在該讀書的時候玩早戀,槍子我都該吃幾回了。」
邵承抬手摸邢越的耳朵,笑眯眯地說:「岳父大人這麼狠啊。」
邢越父親的形象在邵承腦海里又清晰了一點,他此刻的眼神有對他父親的崇拜,沒有半點對男朋友森嚴的成長環境的同情與可憐。
「所以你還幻想什麼呢,」邢越捉住邵承的手,把住他的手腕,看那道被貓抓出來的傷痕,神色疼惜,「沒看到照片以前,是不是幻想著我整天跟人調情親熱?幻想著我頂著這張臉到處撩騷?今天玩一個alpha,明天換一個Omega,連beta也不想放過?」
邵承由他摸著自己的手腕,笑著說:「差不多吧。」
他的坦率讓邢會長黑了臉,邢越目光沉沉地壓下來,將邵承的手腕貼著自己的唇,問道:「承承,其實這個幻想應該存在於我的腦海里,我只能算是不拖頂級的後腿,你這張臉才應該向我解釋,你初中會有多亂。」
「你指我打架嗎?」
「你說呢?」
邵承佯裝不知,停了會說道:「你要是說我打架的事,那確實亂的不得了,比我大的比我小的,惹我我沒有一個不乾的,老師說我以後肯定會是社會上的毒瘤,事實證明他沒說錯,從我回國以後我就沒幹過什麼好事,在哪個學校里都是那個刺頭。」
邢越吻他的手腕:「說你感情上的事。」這不是請求,而是命令,他不想聽他這方面的事,他不在意邵承打過多少架,幹過多少人,因為就算他是毒瘤,他邢越也沒底線地為這個毒瘤淪陷。
邵承抬指刮著邢越的肌膚,說起他在北歐的過往:「高中沒什麼好談的,我第一個女朋友和後面的第二個你都知道,真正可以算亂的時候還是歐洲那幾年,同學表白,陌生人侵犯,家教猥褻,我全都經歷過,去一個酒吧,一個餐廳,一個廣場,有人拍我,有人上來問我要聯繫方式,有人塞我莫名其妙的卡片,他們的目光張揚又大膽,紐約一次暑期旅行,有人尾隨我十千米,雖然他們的下場都是一樣的,但你得承認,你男朋友真的很受歡迎,尤其在歐美那邊。」
邢越手上的煙很久沒有提起,他就那麼沉醉地凝視著邵承的臉,他每說一句話,都能調動起邢越內心強烈的渴望,他喜歡邵承的囂張,也喜歡他的直率和坦誠,有時候分享這些會讓另一半不快,但在邢越這兒,他讓一個alpha的占有欲虛榮心得到了至高無上的滿足。
「其實你也該是他們的其中一個,」邵承溫柔的眸底藏著銳利的光,「你在飛機上對我的窺視,對我的跟蹤,對我上下其手,你疊滿了必死的buff,可你就是比其他人幸運。」
邵承捧著邢越的臉,眨著一雙精緻惑人的眉眼:「因為我喜歡上了你,才能讓你現在有機會,把我幹得爬不起來。」
他那麼坦率地接受這個事實,說出這件事,曾經他沒想過的事,那些追求者,野蠻的頂級最想對他做的事,只有邢越做到了。
邢越忽而一笑,他將手上的煙塞進邵承的嘴裡,像是對一隻討他歡心的愛寵的獎勵,又像是為邵承的話傾倒,滿眼都是沉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