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承瞄著他,眼神冷冰冰:「我自己有手有腳,等你幹什麼?」
邢越不爽他的話,舉起他的手腕,擲地有聲道:「幸虧這些血不是你的,你知不知道我看見的時候有多害怕?我怕你流血,怕你受傷,怕你沒分寸地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,已經有很多人從我身邊消失了,你別在我面前受傷行嗎?」
邢越的眼神那麼恐慌,眸子無比嚴肅,似乎剛剛經歷了紛爭的人是他,邵承沒有回應他,只盯著他的眼睛看,他第一次在邢越的眼里看到害怕的情緒。
邵承遲遲沒有答應,邢越心裡更亂,他掐住邵承的下巴,叫他要扭過去的腦袋強行對著自己:「邵承。」
他叫他的名字,叫他答應。
聽說風大會迷了眼。
邢越跟他一起發瘋打人,算不算是迷了眼?
他因為邢越一句話就能安神下來,算不算被迷了眼?
他從來都不信那些人的喜歡和好感,包括那些身邊人,所有人都對他有利可圖,也許邢越也有,可他就是清醒著淪陷進去,他明顯感覺到,自己的世界裡已經不能再沒有這個人。
這段感情,已經不是談個戀愛那麼簡單。
「知道了。」他說,那一聲微弱,飄在風裡。
邢越吻他的唇角,吻他的眼睛,邵承閉著眼,他在龍舌蘭的信息素里找到了理智的弦,他內心中的波瀾壯闊平定了下來,潮水已經徹底褪去。
他們沒有跟肖牧等人吃飯,邢越自己帶他去了外面,在回校的路途中買了點吃的。
晚上回來的時候,室友已經睡了。
他跟邢越靜悄悄的,檢查完陽台的貓,邢越就回身對他低聲說:「早點休息吧。」
邵承點了點頭。
晚上他掉了個頭睡,邢越問他怎麼了,他說沒什麼,就是想靠得近點。
邢越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,說:「你知道今天自己有多嚇人嗎?」
「所以你別惹我。」
「我敢嗎?」
邵承閉上眼,宿舍里無比安靜,他不管聲音再低,也都顯得那樣銳利:「你最好永遠不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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