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介意他的家世,不介意他得罪了誰,就是跟他一起過居無定所的日子我也願意,我是真心喜歡他的,不像別人。」
他嘴裡的「別人」莫不是指的就是自己?邵承笑了笑,說:「那確實。」
岑嶼說:「你們喜歡他是因為的外形還是什麼都有可能,你們不知道他身上的事,不會明知他在利用你的情況下依然對他好,但是我會,我對他的感情經得起考驗,我會為了他排除萬難,我不介意那些有的沒的。」
邵承沒有應答。
「我會說服我父親幫他的,在此之前我希望他重新定義我們的關係,這樣我才好求父親幫忙。」
岑嶼又留下說了許多,他看不明白對方的情緒,拿不準道:「你怎麼想?」
邵承想,他是什麼意思呢?問他要不要放手,把人還給他?暫時還不行,他還沒弄徹底呢,謹慎道:「等我對明白。」
他趕人:「不送了。」
岑嶼站在原地僵硬了一會,關於他講述的許多跟邢越之間的恩恩怨怨邵承聽得都不認真,他的重點不在這裡。
只是講完話了,對方也趕人了,岑嶼就不好再繼續說什麼:「我希望你想明白。」
說完,他抬步離開了。
邵承聽著他離去的腳步聲,拿起手機,找到邢越的消息,他不論他現在在幹什麼,打個電話出去,以命令的口吻說道:「過來,我有事跟你聊,寢室樓後面。」
然後他掛掉電話,甚至沒聽邢越說一句話,他蹲在這兒蹲得腿都麻了,抽出一根煙,站起來走一會,又蹲下去。
太累了,他不想站著。
過了會,邢越來了。
他看見邵承一個人蹲在那兒,看到他拎著香菸,緩慢又沉重地默默抽著,他預感到了什麼,走過去還沒說話,對方丟出一句:「岑嶼來過了。」
邢越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。
邵承不用看,就知道他現在肯定是坐立不安的,他捧著臉說:「他把你們的事兒明明白白地說了一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