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越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答案。
邵承看著他說:「你早就知道我是誰,我就像岑嶼一樣,是你第二塊浮板,岑嶼幫不了你,或許我的背景可以,是嗎邢會長?」
多麼精緻的利己主義,多麼會計劃的人,連接近他都有預謀。
邢越低下眸子,氣勢弱了許多,他沉重地開口:「我承認,我是知道了你的來歷,那一瞬間我也想過許多,但我向你發誓,我很快就斷了這種念想,我跟岑嶼結束並不是因為找到了你這塊浮板,我清楚知道自己在喜歡你,我想跟你有未來,那麼利用你這件事就一定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隱患,我不想有這種隱患,所以這件事我從來沒跟你提過,我會想其他辦法解決我父親這件事,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純粹一點,我永遠也不會利用你,邵承。」
邵承笑了一聲,他低頭捻了煙,「你覺得我信嗎?」
天真不是該存在成年人之間的東西,曾幾何時他也很奇怪,邢越的攻勢這麼猛,他那會就總覺得這人另有所圖,可後來也就被這種猛烈的追求拿下了。
他那會應該再堅持一下,邢越這麼會算計的一個人,怎麼會莫名其妙追求一個對自己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呢。
「我知道你不會信,否則我也不會遲遲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你,」邢越堅持道,「承承,我沒想對你做刻意的隱瞞,但這件事我真的不好說,我對岑嶼做的事是真的,我知道他父親不願意幫我是發生在我們定關係之後,我喜歡你我要對你負責,我才結束了跟岑嶼的關係,並不是因為我覺得你比岑嶼的背景更好,剛得知你背景時的那一剎那,我是有想過也許你可以幫我,但只是一瞬間,我從來沒這麼喜歡過一個人,我不想利用你,我真的想跟你有未來,我希望你相信我。」
「怎麼相信你?」邵承神情平靜冷淡,「得知你接近別人是有所圖,我還去相信你,邢越,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哄?」
「我沒有在哄你。」
「你怎麼對岑嶼在我這裡並不重要,你要辦的是大事,我甚至挺佩服你有這個能力去為你父親正名,作為哥哥,你為被害的妹妹討一個公道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,利用誰都變成了微不足道的道德問題,換個角度思考,如果是我,能跟一個人談個戀愛就能為自己的家人正名就能翻一樁冤案,是我我也願意這麼做,犧牲點色相而已,不值一提,就算你跟岑嶼上床了我都不在意。」
邵承摸著手上的珠串:「我在意的是在我們的感情開始之前,你是不是就知道我的背景?」
邢越沒有迅速回答,邵承瞭然於心,他笑了笑:「你早就知道,所以來接近我,萬一以後感情深了,處的好了,說不定還能利用一把我,在我面前扮演個好好先生的形象,將來方便給你父親翻案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