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吃了,反胃,吃不了。」
「東西不對,我下去給你布置,你躺著好好休息,別洗澡,等晚上狀態穩定了再洗。」
「知道了,謝謝。」
成叔跟醫生下樓了。
邵承沒有上床,他吃完藥以後,身體開始出汗,渾身難受,他打開了恆溫器,坐在躺椅上,這個時候不能受涼,冷熱交替的感覺幾乎能要了人的命,有一瞬間他會懷疑對方是想害他,但持續二十分鐘以後,體溫就開始下降,邵承明顯感覺到好受許多。
下午三點多,成叔喊他下去吃飯。
邵承這時候精神狀態也已經穩定,他感慨這新款藥竟然這麼猛。
廚房按照醫生的菜譜布菜,邵承也吃了下去,成叔問他是不是沒事了,邵承點點頭:「好了很多。」
「一會沈先生就回來了。」成叔說:「他聽說你已經到家了,就急著回來了。」
邵承問:「小爹最近還好吧?有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。」
成叔穩重地說:「沒有,都沒事,你安心養著自己,邵總對他什麼態度我想不需要我來說吧。」
的確不需要,邵承自己都覺得他父親兩個人膩歪,堪比熱戀的情侶。
等他吃完飯,小爹就回來了。
邵承當時正準備去洗澡,小爹看見他,驚了一聲說:「承承!」
邵承回過頭,看過去說:「這麼快。」
他小爹長著Omega標準的臉蛋,柔媚有情,眉眼溫和,和邵承完全是兩種相反的氣質,小爹走過來帶著滿滿笑意,抬手摸著邵承的髮絲,溫柔地說:「回來了。」
邵承說:「小爹想我了?」
小爹瞬間紅了眼眶:「你說呢?」
成叔在一邊提醒:「沈先生,承承特殊情況。」
小爹驚慌失措地撒開手,往後退了一步:「易感期?」
邵承說:「已經穩定了。」
他小爹是Omega,易感期時對alpha最危險的性別,AO群體之間特別講究這個,親人中也是一樣,小爹縮回手,擔憂道:「難怪臉色看著不好。」
話落,他吩咐成叔道:「對了,聯繫薛醫生,讓他……」
「已經來過了,」成叔說:「沈先生放心。」
小爹點點頭,他是座談會上尊貴的嘉賓,可以跟別人談笑風生,處處得體,唯獨在面對自己唯一的孩子時眉眼柔的不得了,沈相旬這輩子感到最圓滿的就是誕下邵承的那一刻,這次父子分隔兩地,再是前幾年邵承在國外讀書,沈相旬總覺得自己虧欠他許多。
邵承知道,他這個小爹是最容易動容的,是Omega的身體特徵讓這個高知分子總不經意間就會紅了眼眶,他安慰道:「小爹,我沒事,我去洗澡,待會出來再跟您說話。」
沈相旬只顧著點頭,不該急於這一刻的相聚。
邵承一走,沈相旬就問:「見過他爸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