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叔反應過來,回道:「邵總還沒回來。」
沈相旬說:「叫他別對承承這麼凶,一天到晚父子倆跟仇人似的,見面分外眼紅,承承剛回來,別叫他又給我氣走。」
成叔笑道:「這話我可不敢對邵總說。」
邵承洗完澡以後又開始起熱,他應該謹遵醫囑,可受不了身上一股汗味,天沒黑就沖了熱水澡,小爹擔心的在他門外晃,不管邵承說了多少次他沒事都沒用,小爹還是把醫生請回來了。
「我不是叫你到晚上嗎?」房間裡只有邵承和醫生,他摸著額頭,又開始燙。
「洗都洗了。」邵承無奈道。
醫生嘆口氣,猶豫了會說:「其實你什麼情況你自己是最明白的。」
邵承抬起頭,不知他的意有所指。
醫生挑明了說:「你談戀愛了吧?」
邵承沒有立刻回答,只是眸子閃過一絲不悅,但被醫生精準捕捉。
「沒有性生活以前,易感期完全可以用藥物止住,我給你用的還是現下很少人能用到的新產品,在alpha的圈子裡很有效,吃一次藥能保你一天的狀態,可你有了那方面的體驗就另當別論了,要我看什麼藥都保不准你了,你還是把你的Omega叫過來,舒緩一下才是最優解。」
邵承果斷地丟出兩個字:「不叫。」
醫生惆悵地喊了句:「大少爺。」
邵承說:「就用藥,我熬得過去。」
這算什麼,易感期能把他折磨死嗎?既然不能,有什麼挺不過去的,邵承才不信那一套說法。
醫生語塞:「自殘很有快感嗎?」
邵承也毫不退讓,拿著冰袋繼續降溫,冷聲說:「那也比被別人殘害要好受許多。」
醫生搖搖頭:「沒救了。」
邵承嗤笑:「所以我自救。」
-
湘江下了暴雨。
狂風呼嘯,宿舍陽台的衣服和被子全都遭了殃,到處充斥著學生的叫罵聲。
「他媽的,說下就下,一點準備沒有,我洗的衣服全都潲濕了!」
「我還曬了被子呢!我日!瑩瑩我今天能跟你一床嗎?」
「天氣預報只有百分之三十的降雨率啊?搞什麼鬼!」
「天啊,這雨下的,不會要發洪水吧?!」
302的寢室里也是亂成一遭,沈俊文捧著濕了的被褥罵了幾句髒話,周慕拿著拖把在陽台不斷地吸水,最近日子格外亂,學校里到處傳著AA戀懲罰那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