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見到了,看清楚了,他才發現,這一家人相貌都很出挑,比之腦海里幻想的還要高出一截來,也難怪邵承的皮囊好。
「我帶他過來看看,」邵承說:「放心吧小爹,我跟他已經談過了。」
縱使有很多的問題,這兒也不是提問的地方,沈相旬看了邢越兩眼,便草草收回視線,對邵承道:「孩子睡了,別打擾人家。」
邵承回頭道:「哦,那可惜了。」
沈相旬走了出去,並沒有插手二人的事,他把分寸感拿捏得正好,邵家三口算是都見過了邢越,同學這個身份叫他們都不必太緊張嚴肅,這叫邢越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到極大的落差。
這跟他設想的畫面很不一樣。
嬰兒睡了,邵承想帶他見見那個嬰兒也沒機會,他轉身走出去,跟在小爹身後下了樓,自言自語似的:「你沒見過那個寶寶,是我見過長得最可愛的,特別軟和,我當時就感到生命好神奇,一代接一代的。我不是很喜歡小孩子,鬧騰騰的特別煩,但這種就還好,能接受,再大一點我就不喜歡了,更別提那種狗見嫌的年紀……」
邵承走出去幾步,發現身後沒有腳步聲,他回頭一看,邢越還站在原地,正要下樓的邵承搭在扶手上,回頭質疑:「幹什麼呢?」
邢越抬眸看著遠處的人,他站在那兒,好像被誰欺負了似的,猶豫了幾秒,他走上前,看著邵承的眼睛問:「我們現在……算什麼?」
原來他在糾結這個。
邵承笑了笑,解釋道:「同學啊,難道不是?」
邢越不接受這個說辭。
邵承拍了拍他的胸膛:「我們好歹是上過一個學校的,戀人做不了同學還是算得上的,我現在在帶你參觀呢,當然,你也可以拒絕,現在就滾蛋。」
邢越猶疑,他站在邵承的身後,那雙兇悍的眼睛沒有掩飾底色,就那樣清楚地告訴邢越,他現在很不耐煩。
邢越沒有再開口說話。
邵承抬步下樓,兩人之間沉默了下來。
樓下徐懿和一伙人正等著,瞧見邵承的時候,徐懿吹了個口哨,把兩人的目光引了過去。
邵承走上前,徐懿身邊的一群人很快注意到他身側的邢越,畢竟頭上纏著紗布,在人群里很是顯眼,想不注意都難。
徐懿看著他頭上的紗布,問了句:「你朋友?這頭是怎麼了?」
邵承嘆了口氣:「拜託,別問這個問題了,跟你們無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