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還好,」高陽念著這個名字,諷笑了一聲,「但凡你認真打聽一點呢。」
徐懿抽了口煙說:「你說給我聽聽?」
高陽故作高深,也學著他的動作,靠著護欄,說道:「求求我。」
徐懿眉眼一彎,對著深海吐出菸絲,「我把你丟海里餵鯊魚信不信?」
這一交談,時間就在不知不覺間流逝。
轉眼間到了夜裡七點。
秦皇島的夜晚是絕景,來秦皇島的人都說不過一個夜就走等於錯失一百萬,這說法也不知是誰最先傳出來的,不過沿海城市的夜最能打是沒錯的,昏暗光線下,波光粼粼,晚風拂面而來,遊艇的光一打,配合陸地上的光亮和月色,海面漂亮得不真實。
再美的畫作也不如身臨其境,親自面對大海,大自然能帶走煩惱憂愁這話有一定的道理,這時徐懿的心情已經暢快了起來,並能在甲板一隅和人偷歡自在,暢享風情。
「徐哥,徐哥……」嗲聲嗲氣的夾子音發出令人難堪的喘息,撞破好事的人不是別人,而是邢越。
他看著那腿縫中的熱情,面色沒有一點變化,冷靜又冷漠,抬手敲了敲板艙,發出「咚咚」兩聲動靜,前方的人才停下。
徐懿埋在Omega肩頸上的臉抬了起來,看見前方沒有眼色勁的人,腿縫中的膝蓋也落了地。
「幹什麼?」他語氣不甚好地質問對方,誰都不喜歡被打擾好事,何況如此動情的時刻。
邢越恬不知恥,也不離開,面帶微笑地說:「徐少,跟你聊聊。」
徐懿不把人放在眼裡,視若無物,唇瓣濕潤地滑過Omega粉秀的耳垂,對那人道:「我跟你有什麼可聊的。」
邢越想,這是知道他是誰了,那他就猜得出徐懿跟邵承那會在聊什麼了,他心裡挺高興,高興邵承願意把他抬出去,震一震徐懿,那他就不能辜負了這份心。
邢越單手扶著板艙,語氣平靜,卻帶著攝人心魄的威壓,直對好事正行的兩人道:「你們想安全下船嗎?」
-
七點半了。
邵承在艙內坐夠了,可甲板上又有點兒冷,他不樂意去。
彼時他看見那個小演員回來了,臉色帶著一抹嬌嫩的粉意,走到甲板的主桌前,拿了杯酒喝。
剛剛有人說,七點半有一個活動,著急下船的大家才安分地又坐了一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