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承對所謂活動並不感興趣,他打算去找徐懿,讓他們下船,時間差不多了,今天在海上漂得也夠了,剛剛小爹來過電話,他答應他馬上回去。
這一起身,還沒走出艙內,甲板上一個人迎面走了回來,正是這半天在他身邊乖乖待著,哪兒也沒去的邢越,他剛說他要出去透透氣,邵承也沒攔著,此刻看見邢越,發現甲板另有其人,不遠處站著臉色鐵青的遊艇主人徐懿。
「你跟他在一塊兒?」即使隔了這麼遠,邵承也能感受到徐懿那低沉的氣息。
他像是被拔了羽毛的鶴,沉默又自閉。
「沒有,」邢越回頭看了看,道:「碰巧遇見。」
邵承也沒多想:「我們該下船了。」
「他們說有活動。」邢越抬手看了看腕錶,「已經到時間了,不參加嗎?」
邵承問:「你有興趣?」
邢越說:「陪著你,我幹什麼都有興趣。」
這話說的曖昧,倒是讓邵承一下子找回了戀愛時的感覺,他心慈手軟,可要是讓他知道會發生什麼,他就不會那麼草率決定了:「那就陪你參加完活動再走。」
邢越抬手碰了碰邵承的臉頰,道了句生分的:「謝謝。」
邵承頓了一下,旋即撥開他的手,回艙內等活動開始了。
十分鐘左右,桌子搬出了艙,置放在甲板上,徐懿在桌子上擺放了幾瓶酒,他跟遊艇的駕駛人員通了氣,遊艇穩穩停在海面上,沒有主動驅使,任由海風將他們吹到哪裡。
緊接著,遊艇的駕駛人員從盒子里拿出一個東西,那東西紅艷艷的,偌大一個,竟然是一個繡球,他遞給徐懿,徐懿拿過紅色的繡球,站在甲板邊,繡球擁有一定的重量,他舉起手,猛一使力,將手里的繡球向遠處拋出。
唯聽一聲落水的聲音,繡球扎在海面一處,距離遊艇有十米左右的距離。
徐懿回過身,靠在甲板上,意氣風發地對眾人道:「現在我們來開獎,拿到那繡球的人,我送各位一份厚禮,一年的世界暢行,私人飛機,陸地交通,海上遊輪,一句話,所有花銷,全都由我徐懿負責。」
這話一落地,甲板上的人群頓時沸沸揚揚。
如果是十日暢行世界也就罷了,但徐懿給出的是一年的期限,遊艇上雖都是些家底殷實的,可有些人還沒能財務自由,花銷被控制在父母手里,而這些紈絝子弟對週遊世界的樂趣是不曾消減的,何況是全球暢行,任由去哪兒,花銷都無需自己操心,這還是挺讓人心動的。
徐家闊綽,徐家的少爺更闊綽,開口閉口就是一年,就是整個的花銷,邵承知道徐懿家資厚,但還是被驚到了,真是出得了手。
遊艇上不如徐家的大有人在,騷亂四起,有些人在徐懿話音一落,「噗通」一聲就落了水,被人揣測他規則聽清楚了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