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懿蹙眉,他聽著這番話,總覺得哪兒很不對勁:「邵承自己為什麼不來說?」
邢越低頭珍惜地撫摸了下腕錶,浪琴漂亮,戴在他手上很是好看,徐懿發現他總在撫摸這塊表,他想,這表應該是這人全身上下最貴的東西,他格外珍惜而已,想到這兒,心裡對他更是鄙夷了。
「因為他說了不算,」邢越柔聲說:「他還不知道這件事,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下船,不知道自己將要在秦皇島待兩天,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去。」
徐懿也是聰明人了,一下就聽懂對方在說什麼,瞪大眼睛:「你他媽……」
他頓時收了音,四下里打量,他也不知道這瞬間他在怕什麼,或許只是上等信息素的基本威壓,龍舌蘭叫人心裡沒底,徐懿確定周邊沒有別人,這才說:「這是綁架!」
現在是七點十一分。
邢越看著錶盤上的秒針,目光追隨著秒針走,他不以為然:「不,這可不是綁架,我只是邀請我的前男友陪我看看秦皇島的景而已,我幹了錯事,叫他記恨著了,我需要一個修復感情的機會。」
徐懿哪兒管這麼多,只注重綁架這一個重磅消息,不可置信道:「你是瘋子嗎?這就是綁架,你想死嗎?我不會陪你亂來的,所有人都知道邵承在我的遊艇上,你想在我的遊艇上綁架他?!」
「我再說一遍,」邢越抬起眼,他的髮絲被海風吹高,露出纏著紗布的額頭,那紗布上的紅色讓他在昏暗的光線里更顯得詭異,「這不是綁架,我不會傷害他,他沒有性命之憂,我跟他是戀人關係,到現在也是,我要跟他待兩天,沒外人打擾的那種,我自然會給他家人一個交代,至於你們,別他媽到處給我散布謠言就行了。」
徐懿聽明白了,他這是攛掇著自己跟他一起算計邵承呢,他哪兒敢,警告道:「你知道他父親是誰嗎?你這就是找死!」
「知道,」邢越視死如歸的神情,「我見過了。」
一句見過了,比什麼解釋都有用。
徐懿拿不準這人和邵承的關係,現在兩人到底怎樣他這個局外人不清楚,只是這種瘋事他哪兒敢摻和,真出了事他擔當不起,思來想去,還是咬牙說:「不行,這人可是邵承,我不行,你找別人……」
「你怎麼不行,」邢越危險地盯著他,「你知道他是邵承,你不是還想把他嗎?你怎麼會不行呢,徐少爺?」
徐懿跳了腳:「不一樣!我跟你這性質一樣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