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越激動道:「我知道隱瞞你這件事是不對的,我知道了,我得知你背景的一瞬間有想過利用你,那一瞬間的想法就讓我噁心到現在,我愧對你,我抬不起頭,所以我不想告訴你!除了這一件我再也不會對你有什麼隱瞞,就把這件見不得人的事瞞下去一輩子,不要讓它出現讓我們的感情變質,這就是我的顧慮。」
邢越眼裡閃過懊悔和羞愧的神色,他鬆了拳頭,說服自己保持理智,柔聲下來道:「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信,我當初就怕這樣,所以我想讓這件事一輩子瞞下去,我跟岑嶼悄悄結束,然後什麼也沒有,就當這一切沒發生過。我找其他的方法為我父親正名,找不到也沒關係,我不會利用你。」
邵承聽著,想著,他的神色依然那麼冷,邢越試圖抱他,被邵承推出去,他便沒有了動作,雙手僵在空中。
「算了,」邢越低下頭,這些解釋他都說爛了,估計邵承也聽得耳朵起繭了,他看他身上濕漉漉的,臉色泛白,作罷道:「你進去洗澡吧,會生病的,夜裡冷。」
邵承就站在浴室的門邊,相同的問題他們已經爭執過多回,說來說去都是這個結果,說來說去,都是邵承一個「信任」的問題。
他就那樣瞪著邢越,僵持了很久很久。
夜裡的時候,兩人分開睡。
邵承躺在床上,邢越睡沙發,都在同一個空間裡。
爭吵之後,二人都冷靜了下來。
實在不知道那個話題還有什麼好聊的,邵承聽著室內平穩的呼吸,他知道邢越沒睡著,而自己也沒有困意。
時間就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他的手機在跳進海里的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,口袋裡那塊浪琴倒是還好好的,浸了水,也沒出問題,防水款當初就是邵承考慮到邢越摘來摘去太麻煩才買的。
現在那塊浪琴躺在沙發邊的茶几上,跟邢越的手機一起。
又過了一小時,外面漆黑如墨,邵承還是沒睡著,他坐起來,看見茶几上的手機,下了床。
他知道邢越的手機密碼,在解鎖的時候是沒有任何阻礙的,只是這手機放置的方位讓他很不舒服,邢越就把它放在自己眼皮底下,是對他信任過頭還是挑釁至極?以為他什麼也不會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