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要打給他的家人。
「可以啊,」邢越笑著說:「手機給你,你想報平安還是求救都隨你,你定義我是在邀請你玩,還是綁架了你隨你,你要我安然無恙還是進局子裡的下場也隨你,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,你高興就好,就算你父親帶人趕來,也得需要一會的時間吧,我還是能跟你待一會的。」
邵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,邢越沒瘋,腦子清醒著呢,可就是這樣才讓邵承恨得牙癢:「你腦子不會真的被那酒瓶給干壞了吧?」
邢越這才想起自己的傷口,他抬手撫了下濃密的髮絲里隱隱傳達的刺痛感的部位,應道:「嗯,好像是。」
邵承撥開他的手。
邢越見他不願意打,他也不強求,把手機扔在一邊,「浴室的水差不多了,進去洗澡,別感冒了。」
邵承還是無動於衷。
邢越走上前,不由分說,拽掉他身上的外衣,扔在一邊,提起他的胳膊,將人往浴室拽去,邵承哪兒受得了被這樣桎梏,他掙扎著說:「放開我。」
邢越不理會,將人拽到了浴室的門前,邵承抬手一拳頭砸過去,正中邢越的嘴角,吼了聲:「我叫你放開我!」
悶痛從嘴角火辣辣地傳來,邢越抬手摸了下受傷的地方,這一拳是預料之中的,他一點兒也不意外,把人推向房門,低聲說:「洗完澡再出來跟我發脾氣。」
邵承不進去,血橙的氣味早就灌滿了房間,他怒目圓睜地望著邢越:「你不是要綁架我嗎?哪有這麼卑微的綁匪?嗯?我洗不洗澡關你什麼事?我感不感冒關你什麼事?我跟你分手了,就什麼都不礙著你,什麼你也別想插手,我死在街頭都跟你沒關係,你也少用這些手段扣住我,我告訴你,沒用。」
邢越聞聲,譏諷地一笑:「是嗎?我有說要有用嗎?」
邵承蹙眉,邢越這張臉在記憶里變得越來越深刻。
「我都跟你說了,秦皇島很漂亮,很美,我邀請你一起看,僅此而已,你非要覺得我是綁架你,我能說什麼?」邢越接著他的眼刀,並不惱怒,冷靜到底,「至於你說什麼手段的,沒錯,留你這方面是用了些手段,不然你也不同意啊,你想著跟我分道揚鑣呢,你邵承的心多狠啊,直接就想著跟老子玩完。」
「不應該嗎?」邵承拍了拍他的胸膛,挑釁至極,「邢越你覺得我不應該嗎?你告訴我我有沒有給過你機會,不是你自己非要選擇隱瞞嗎?幾次了?那就瞞著去啊,有本事就他媽瞞我一輩子,別叫我發現啊,你沒本事瞞住一輩子,這就是老子甩你的點。」
「岑嶼那件事我已經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了,」邢越攥著拳頭說,「你說幾次了,從我跟你定關係到現在,有幾次?你指軍校那件事嗎?那件事我有考慮過告訴你,並沒有對你做什麼隱瞞,我家裡那些爛事我也打算告訴你,但是剛定下關係我怕你一時接受不了,我都想著以後尋個機會告訴你,我真正想要隱瞞你的事只有岑嶼這一件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