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承躺了小會,緩了緩,昨天發生的信息一點點進入腦海里,他很快接受了現況,從床上起身,屋子裡空蕩蕩的,沙發上也沒有人,甚至連毯子也沒有,邢越沒有半點在沙發上睡過的痕跡。
屋子裡好像從始至終都只有邵承一個人,所有發生的荒唐事都是他的一場夢。
邵承下了床,發現浪琴那塊表和邢越的手機都不見了,衛生間里也沒有他的人影,房間就這麼大,邵承確定他人不在,也不知道他一早去了哪兒,他沒太多想,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,將窗戶打開,緩緩向兩邊移動的窗簾,露出透明的玻璃窗,帘子和窗戶都一併打開後,暖洋洋的光灑到了腳底下。
邵承站在窗口,欣賞秦皇島的景。
他是第一次來這兒,因為一直待在國外,雖去過很多國家,但自己國家的城市倒是沒去過多少,一直聽說秦皇島的風景很美,離北京也近,卻一直沒動身往這處來。
現在徐懿他們應該已經回去了。
邵承想到徐懿,就想到兩人做的苟且,他並不好奇邢越是怎麼說服徐懿的,他用腳都能想到,那些紈絝子弟哪兒經得住嚇,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邢越本就走的野路子,真發起瘋來更是什麼也不怕,什麼都敢幹了。
就是他一把火點了徐懿的遊艇,邵承都不好奇他怎麼敢那麼做。
在窗前站了小會,房門那邊傳來動靜,邵承回過頭,一大早消失的人已經回來。
邢越手裡提著購物袋,他去買東西了,還有一個小盒子,以及一些早點,他看見邵承站在窗口,帶著睡醒後的慵懶,神態沒昨日的冰冷,心下柔和了些,將東西放置後問:「洗漱了嗎?」
邵承看著他那些東西,沒說話。
邢越自顧自解釋:「這兒是衣服,待會你換了,內衣也有,這個盒子是手機,你那張卡需要本人過去才能掛失,我用我的身份證先給你辦了一張卡,臨時用著,早點有點簡單,你對付著吃一口,下午帶你出去到飯店吃。」
他周全地安排著一切,權當兩人是談戀愛的時候了?邵承沒好氣地說:「你以為我們倆是好好過日子呢?」
邢越早就知道自己會聽到什麼,他強留人就要吃他的脾氣,還妄想邵承對他溫柔似水的嗎?他現實著呢,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惡語,心理準備足夠應付邵承一切的質疑了。
「你不能當成是嗎?」邢越打開手機盒子,拿出那部新手機,遞給他:「就算不是,你一時半會也走不了,怎麼過不是過?」
邵承瞪了他兩眼,那手機遞在他面前,跟他之前用的是一個牌子,他也不接,沒站在這兒一直跟他嗆聲,走進浴室里洗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