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越將手機拿出來後,放在了茶几上。
他把衣服都給整理好,擱在沙發,等邵承回來換上。
邵承在浴室里洗漱,洗完臉以後感覺自己清醒了很多,不過他一直也沒糊塗著,留下不是受了邢越的威脅,純純是他想看邢越能翻出什麼水花而已。
他聽著外面的動靜,邢越還是那樣,跟戀愛的時候一樣,什麼都做的井井有條,壓根不需要他動手忙什麼,他是很會照顧人,從上到下的,做事也周全,可這樣不代表這個人就適合談戀愛,他寧可邢越沒那麼體貼,但對他十分坦誠,兩人沒有任何欺瞞,那樣都好。
也比什麼都重要。
水花拍打在臉上,邵承扶著洗手台,看鏡子裡自己的臉,他又想到昨天晚上的跳海事件,真夠瘋的,邢越瘋就瘋,自己發什麼瘋?就是邢越真的溺水死了,也不是他邵承攛掇的,他是自己要跳的,要表他的態度,死了也是自己的事。
邵承為自己的衝動懊悔,於是洗完臉出來以後,臉色比方才難看了許多。
但邢越也不會多想,他早就適應了,這麼多天邵承就沒對他有過什麼好臉,加上自己強行留下他,那更是讓他心裡記恨了,有什麼關係呢,他還有什麼受不了。
「筷子。」邢越遞給他一雙筷子,他買的是基礎早餐的配置,還有一盒黃金煎餃,都推在了邵承面前,「你試試這個,蝦餡的,應該挺好吃的。」
邵承拿過筷子,低頭吃飯,自顧自地填飽肚子,就像邢越說的,怎麼過都是過,他是不會虧待自己的,一邊享受他的服務,一邊冷著臉,他就是要邢越知道這件事沒那麼容易解決,不是他用點爛招就能跟他重歸於好。
比耐心嘛,誰怕誰呢。
「我出去的時候碰見路上有舞獅的,很多人在圍觀,挺熱鬧的,待會吃完飯我們下去看看。」邢越自然而然地說。
邵承就是要跟他作對:「不去。」
邢越看了他一眼,邵承低頭喝粥,就是不吃他要他吃的東西,那盒煎餃他動也不動,邢越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,主動夾了幾個放在他碗裡:「可以,那我就陪著你在屋裡大眼瞪小眼,正好,找這些活動也是怕你無聊,我心底更傾向於就這麼看著你,沒別人打擾。」
邵承抬起眼睛,邢越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,他火大道:「能別一大早就讓我反胃嗎?」
邢越夾著煎餃說:「什麼都不吃,你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