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補三千……]
在不知幾點的夜裡,房間裡只有兩種聲音,一個是支離破碎的「越哥,越哥」,一個是柔情中伴隨著低喘的「承承,承承。」
他們呼喊著對方,似乎這樣就能壓制住那罪孽深重的欲望,邵承睡在被褥上,床單濕淋淋地掉在地板,上面是熱汗,也是污穢。
還想什麼呢?還有力氣想嗎?
他已經像那草莓熊一樣,被邢越緊緊套在了手裡,套在了人生里。
不可逃離,不能被拱手讓出去。
第106章
次日, 邢越在頭昏腦漲中醒來。
醒來後,他感到腦袋無比沉重,像被什麼東西壓著, 嗓子也疼得厲害,腹中有一股火, 燒灼著五臟六腑, 怎麼也平息不了。
室內安安靜靜的,一點聲音也沒有,他睜開眼睛,第一時間就去看自己的身側, 手上一撈是空的,枕邊也是空的,他顧不得身上的不舒服, 驚坐起來,卻聽得一側傳來輕微的笑聲。
他尋著聲音來源看過去,頓時心下安了, 邵承靠著一邊的柜子, 手裡提著一根煙, 正看著他的本能動作。
被子大部分掉在地上, 只有一個角蓋在邢越的身上,他扯了扯, 望著邵承說:「我以為……」
他話說了一半,又閉嘴了,手裡柔軟的被子貼在掌心, 昨天夜裡忙活了太久, 屋子裡還能聞到交纏的信息素氣味,身底下的被褥都浸著兩種信息素混合的味道, 濃烈得嚇人。
邵承抽掉最後一口煙,走到桌子前,將菸頭滅在菸灰缸里,他動作緩慢,當真不知似的追問:「你以為什麼?」
滅掉菸頭以後,他端著桌上的水,來到床邊,遞給邢越,拆穿他道:「以為一切是一場夢?」
邢越沒有隱瞞:「是,我真害怕這是一場夢。」一場自我的意淫。
邵承抬了抬杯子道:「邢會長,這本該是一場夢,但你的努力和無賴讓這些沒變成一場夢。」
邢越從他手裡把杯子接過去,深褐色的水不知是些什麼,他問:「這是?」
「藥。」邵承走向沙發,「我一大早去買的,你聲音都變成這樣了,身上能舒服?」
邢越是大不舒服,這兩天睡沙發,凍著了,昨天夜裡又折騰那麼久,深夜又去洗澡,一來一回地,他不該嚴重的感冒都加重了。
邢越捏緊手上的杯子,他沒有喝,而是轉手放在床頭柜上,下了床,從身後將邵承抱在了懷裡,他的雙臂穿過邵承的腰肢兩側,箍住了人,壓在他肩膀道了句:「謝謝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