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承說:「熱。」
邢越把他冰涼的雙腿給蓋住,他每分每秒都在探著邵承的體溫,「度數太低會凍感冒,你現在抵抗力弱,容易生病,忍一忍。」
邵承知道自己隨時會起熱,他不敢掉以輕心,就任由著邢越怎麼安排他,他看著他問:「你這回能待多久?」
他可以容忍分離,一天,兩天,一個月,他都可以,但他不願意分離,一分一秒也不行,如果邢越沒回來他能忍,如果邢越回來了再離開他就不願意,易感期的脆弱更是把這種情緒拉高了,他依戀他的伴侶,眷戀他的溫柔,想無時無刻地被他的信息素包裹著,心底有一個聲音也在告訴他別讓邢越走,別叫他走。
但他始終沒有開口這麼說。
他永遠比別人多一份自控的能力。
「不走了,」邢越知道他在易感期,也知道邵承的性子,就是心底真有什麼也不會說的,他不比以前愛誰誰,有什麼說什麼的時候了,他學會了換位思考,顧忌他人的難處,這些改變好也不好,邢越看在眼裡,不能不珍惜,「如果下回我要去學習,我就帶著你,這麼久了,我還沒有帶你到公司看過,等易感期過去,你陪我一起去。」
「好啊,」邵承說:「不過……你可以隨便帶人過去嗎?」
「我是去學習,又不是去坐牢的,」邢越將邵承的頭髮往耳側壓,「叫你看看我工作的地方,以後想我了就直接過去,好不好?」
他像哄一個小孩一樣,放在以往,邵承一定是嗆他聲的,但易感期讓他變得柔弱,眷戀感讓他所有心底真實的表達都呈現於眼睛裡,他那麼期待,一點也掩飾不了。
「好。」他對著邢越這張臉,對這幾□□思暮想的眼睛說:「我想你了就去看你。」
邢越低頭吻他的臉頰,目光柔到極致,生怕一點不友善的眼神都能刺激到這個狀態下的邵承,他在他耳邊輕聲哄:「睡覺吧,有什麼明天再說。」
邵承卻不肯閉上眼睛,他就這麼盯著邢越,這幾日的分離總讓他覺得這是一場夢,閉上眼睛再睜開,人就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