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越收拾著房間,轉頭一看邵承電影也不看了,趴在電腦桌上,陽光漆金似的繞著邵承,一張立體俊秀的側顏,放在哪個高中都能成為無數人動盪的青春,而他就趴在自己的桌子上,周圍沒有其他觀眾,只有邢越一個人享受他擁有他。
這種感受太過於滿足,他不自覺地笑了一下。
邵承聽到了,轉過頭,見對方正目不轉睛地打量著自己,不理解地說:「你笑什麼?」
邢越提著拖把,扯到邵承跟前,反身靠著書桌,抬手蓋在他腦袋上,問道:「不看了?」
電影還在播放,是一部神話片,封神榜上的故事都快被拍爛了,妲己這個角色都是美女演員,此刻熒幕上正是妲己那張迷倒眾生的臉,導演是懂角度的,拍出了這個角色的艷和壞。
邵承施捨般看向屏幕,悶悶地說:「沒勁。」
邢越關著他也是沒辦法的事,打發時間的事很多,邵承一個下午就膩了,他也沒別的消遣了,寬慰道:「你現在易感期,不能出去逛,不然我就帶你去我那兒看看了。」
邵承抬眸,興致道:「那你帶我去啊,現在也行。」
邢越收回指尖:「開什麼玩笑,在家裡好好待著,過了這兩天你想去哪都行。」
「我已經悶了幾天了,真待不住了,」邵承站起身,說道:「邢越,你帶我去你那兒看看吧,沒事的,可以拿著抑制劑。」
「不行,」邢越不容商量的態度,他也不想這樣,他是樂意跟邵承一起出去的,只是他考慮得太多,「抑制劑你是別想用了,胳膊紮成那樣,不說你會不會情緒波動攻擊別人,就說外面的信息素這麼亂,沒多會你就得不舒服,你想出去,可以,等晚上沒人,上哪兒都行。」
「我真等不了了,我都快發霉了,」邵承訴苦道:「你知道你不在這兩天我怎麼過的嗎?我哪兒都不敢去,就昨天我爸過來我才出去轉了一趟,我是在家待不住的性子,你現在都回來了還把我鎖在家?那你乾脆別回來了。」
邢越聽得不爽快,眉頭一皺:「我不回來你早就不成樣子了,你昨天晚上有幾次想起燒你自己不知道?我回來不是放縱你的,易感期太危險了,你就在家老實待著,想去我那兒看有的是時間。」
「你虐待我?」
「怎麼著了吧。」邢越提著拖把,打死不鬆口,「這兩天你哪兒也別想去。」
邵承抬腿踹他,邢越被他硬生生踹了一腳,他神色毫無波動,就這麼微笑又堅決地盯著邵承,惹得邵承興致散了,坐回椅子上,往桌子上一趴道:「煩死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