堯清越手上端著茶盞,未用,思緒紛亂。腦海里一直回想之前在山上看過的那個血陣。
她之前曾為了修煉,努力翻過逐月宗的藏書館。所以雖然不知道那血陣到底叫什麼,但卻多少能看出來一點血陣的作用。
那血陣,究竟要解開什麼封印呢?如果豆豆曾經出現在那神廟之中,那血陣,和豆豆又有何關聯?
抽絲剝繭,所有線索,似乎都朝著一個方向去。
堯清越深吸一口氣,仰頭深深灌下一口茶水,卻因為喝得太急,嗆得咳嗽幾聲,狼狽不已。
花玉容搖搖頭,拿帕子擦乾淨她嘴角的水漬,輕聲安慰道:「別急,聖君說了,豆豆不會有事的。」
「我不是……」堯清越張口要反駁,對上花玉容沉靜的目光,不知怎的,囁嚅起來。
她希望是她多想。
若真是她想的那樣,那花玉容要取魔劍,豆豆必死。
一個是她的妻子,一個是她的女兒。她不想看到這種人倫慘劇。
所以,必須阻止花玉容成魔!
但女媧族聖女,總是會早夭,活不過幾年。她不僅要防止花玉容取劍,還得解決豆豆短命的問題。
堯清越的眉頭,深深地皺了起來。
花玉容凝視著再次陷入沉思的堯清越,黑眸微微閃了閃。
正在這時,客房內的床上,陌生少女□□著,悠悠轉醒。
對方一醒來,大驚失色,猛得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。卻因為胸口的劍傷,再次跌了回去。
那少女痛呼著,勉強支撐住身體靠在牆上,看見堯清越和花玉容兩人,不動聲色道:「你們是誰?為何要抓我?」
堯清越觀察著她,沒有回答。
花玉容頓了頓,放下茶盞,溫聲解釋:「姑娘莫怕,我們是逐月宗的人。」
堯清越忍不住朝花玉容看去。花玉容但笑不語,只握住堯清越擱在茶几上的那隻手,握在手心,輕柔地摩挲著。
逐月宗之人?她偷的那孩子,應是堯家和花家的。逐月宗弟子,怎麼會莫名其妙出現在九神山上?
躺在床上的少女古怪地看二人一眼。
難不成,是逐月宗弟子發現了魔劍宿主的消息?
堯清越對她道:「不知姑娘怎麼稱呼?」
少女眨了眨眼睛,小心翼翼道:「我叫小文,是鑄劍山莊的弟子。」
堯清越打量她的模樣,並未在她身上看到懸掛任何利器。
少女小文解釋:「兩位有所不知,我……我只是我們鑄劍山莊裡的雜役弟子。師傅覺得我人小,又靈力不濟,所以一直讓我打雜。我還不到佩劍的資格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