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冬天走开オ
“月光被惯坏了”这是别人笔下的意象,引来是觉得太适合此时笔下的心情。
月光抱怨爬不进榆树皮的沟壑。蚂蚁觉得可笑,这么宽的缝还爬不进去?于是两只蚂蚁并排跑,宽松松的碰不着脚。他们想,月光是被惯坏了。
二十岁前我们是月光,二十岁后我们还没有学会蚂蚁前行的技巧。ヒ荒昀矗我只有两个时间概念。一是盯着每周来日历上的红艳艳的数字,那是与儿子相聚的时间,一是到每月做杂志的那两天,知道整整三十天的时间又这样爬进了榆树皮中,再也了踪影。一年就这样的,几下就爬过去了。
家中每年的春联都是自拟的。每每要在六字、八字、十字中概括上一年,寄福下一载,力求意新文美很是不易,但其中自有夫唱妇随附庸风雅的乐趣。
此时的一年又要构思出联了,心中却较往年多了些浮想。工作单位搬迁了,小小的蜗居也要搬迁了,生活工作的作息也要由此改变,就觉得人也恍惚在变,有些浮浮萍萍的感觉。上一年不知为何而忙着,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我既来不及激情出演也来不及悠游作戏,如何来得总结;新一载,粮草未足兵马已动,如何来得高瞻目标,统揽来?整个人像古老的陀螺,被一根无形的绳抽打着,莫名其妙地高速旋转着。看似精力充沛,实则不知所取,不知所向又有些消极了。但在年之关口不产生消极或类消极心理的人不多。日子被一一历数时总觉得天天是被装满的挤不出喝口茶的时间,日子被一年年或十年十年总结时,会汗涔涔地觉得无所为之,为之无果样的空空荡荡着。人生是如此辩证着统一着矛盾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