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宋勝沉默了。
還是江嶼打牌的聲音打破了沉默,「那就好,等你結婚,我坐主桌。」
宋勝伸出一隻手,「那我呢?我也坐主桌!」
陸枕推開他腦袋,「你坐兒童桌,讓開,我去下洗手間。」
陸枕一走,宋勝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,靠著江嶼肩膀嗚嗚了兩聲,「大家都有新生活了,怎麼只有我原地踏步啊?」
江嶼嗤笑了聲,「你也可以原地退步,不玩了,玩點別的?」
打這麼久的牌,累都累死了。
他這麼一說,大家也紛紛同意,不知道誰提議玩骰子,輸的人真心話大冒險。
江嶼懶得玩這種的,乾脆靠在一旁喝酒,刷手機。
但宋勝適合這種弱智遊戲。
不愧是遊戲黑洞,沒一會兒江嶼就看著他喝了幾杯,等陸枕洗手間回來的時候,宋勝已經開始大冒險了,找個最近的男人要聯繫方式。
這對宋勝一個直男來說是致命打擊。
「你們這是要我的命啊!要我的命!」
「少廢話,你一個直男要個男的聯繫方式又不會死。」
宋勝只能硬著頭皮往隔壁卡座那兒湊。
沒幾分鐘,他就回來了。
陸枕問:「要到了?」
宋勝點頭,表情一言難盡,「但他說要阿嶼的聯繫方式。」
江嶼意外地抬眼。
宋勝義正言辭,「我當然拒絕了,長那麼丑還想要阿嶼的聯繫方式,再說來這種地方的能是什麼好東西?」
江嶼沉默了一會兒,「你在罵誰不是好東西?」
話音才剛落下,他們這兒就來了個不認識的男人,肥大大耳的。
一看見這男的,宋勝就一副隨時要吐出來的表情,看起來受傷不輕,扯了扯江嶼胳膊,「就他。」
江嶼:「……你剛剛說輕了。」
這男的他進來的時候就見過,他說怎麼一直看著自己。
但他是個gay這種事兒,這麼明顯看得出來?
江嶼陷入了自我懷疑,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是哪裡給了這人自己會給他聯繫方式的錯覺。
宋勝正要站起來,那男的就給江嶼遞了個酒杯,「賞臉喝杯酒嗎?」
江嶼挑眉,「不好意思,不喝酒。」
男人笑得油膩,「你想要多少錢?」
他一提錢,江嶼這邊的人都笑起來了,江嶼也笑了,一條腿搭到了桌子上,後背靠到沙發上懶散地說:「一千萬?」
見狀,本來想幫忙的陸枕按住了喝多了的宋勝的肩膀。
男人表情變了變,「你值嗎?」
他剛剛在隔壁都聽見了,這群人打牌都是個位數的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