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他面前的,是一個縮小版的陸之賢。
楚瑟見他盯著自己的臉,心裡沒來由的有些緊張:「你在看什麼?」
紀錦川搖搖頭,一句話也說不出,伸手掐了掐楚瑟的臉,半響道:「你有長相和你相似的哥哥之類的麼?」
「沒有,我們家只有我一人,」楚瑟說完,又覺得心裡微微不忿,補充道,「我沒有見過和我長得像的。」
「那我、你……」紀錦川瞪著眼睛,張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。
自己在這一世的愛人難不成就是這個八歲的小孩子?
荒唐,簡直是荒唐,這、這要怎麼下的去手喲!
……不過看著還挺可愛的,揍屁股會不會哭?
像是看喪屍片那般,無數條彈幕在他的腦海里刷過,每一句都充滿了槽點,紀錦川一直靈活運轉的大腦徹徹底底卡了殼。
楚瑟見他一會嘆氣一會兒搖頭,一會兒又捂著臉低低笑出聲,而直覺告訴他這都是因為自己。這一認知讓小楚瑟心裡不太舒服了,他抿抿唇,板著臉說:「你在幹什麼?」
「咳,沒事,這水是給我的嗎?謝謝。」紀錦川清清嗓子,掩飾般地接過瓦罐,絲毫不嫌棄邊緣上的塵土,捧起罐子便喝起來。
楚瑟站在他身旁,問道:「你的傷要緊麼?」
「還好,休息幾天就可以了。」
「哦,」楚瑟點點頭,「那你這幾天……」
「這幾天就麻煩你啦。」紀錦川放下罐子,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。
短短几秒鐘,他已經飛快地下了決定:管他是不是,寧可錯殺不可放過,先賴上養著再說。
楚瑟眉頭一皺:「我只是個小孩子,每天還會餓肚子,沒有多餘的窩頭。」
「我只借你這小窩一住,」紀錦川笑著揉揉他的腦袋,「你是不是每天都要出去找東西?我和你一起,人多力量大,說不定會發現更多好東西。」
楚瑟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兒,點點頭答應了:「那好吧,你先在這裡休息,我去外面收拾一下。」
「好~」
楚瑟拿起瓦罐,轉身時眼底的雀躍就壓不住了,他把罐子放在鐵棍旁,偷偷摸摸心口,那裡酸酸脹脹的,有點兒高興。
這下,自己算不算是有伴兒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