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善道君沉吟一瞬,直接撤去防禦陣,而後帶著宋元喜直飛千盪峰。
好巧不巧的,元濤和莫懷道君兩人,亦是在行知道君的洞府內。
幽善道君見人到齊,大手一揮,說道:「正好,大家都在此,那就一起聽聽玄恆所言,若有任何想法,只管提出來。」
話畢,又轉向宋元喜,問道:「搖光是否都知曉?」
見宋元喜點頭,幽善道君便明白了,「那行,暫且不叫她。」「究竟何事,勞你如此大駕?」見徒弟極為慎重,行知道君也是疑惑得很。
幽善道君衝著宋元喜點點頭,說道:「玄恆,我知你對我還不算完全信任,現在,在你太師祖面前,你盡可暢所欲言。」
宋元喜:「……」
師叔祖這活整得,忒是尷尬啊!
倒不是不能說,對自己的太師祖,那必定是知無不言的。可是先前在那處地域,自己硬是一句沒對兩個師叔透露,如今……
宋元喜將先前所說,又詳細的再說一遍,果然瞧見對面兩人皆是瞪大雙眼,而後一臉惱怒看過來。
他直接往旁邊躲了躲,假裝看不見。
行知道君聽完,眉頭緊緊擰著,與此同時,又和幽善道君神識傳音。
「幽善,你先前猜測確有道理,臨川界各宗,必定有問題。」
「師父相信那魔淵之鏡的話?」
「不,我不全信。」
「那師父為何……」
「我是相信無極,相信玄恆。玄恆這孩子,你與之相處千年,他什麼性子,你也算清楚。」
幽善道君默默點頭,確實,宋元喜這人,只要真心相處下來,幾乎很快就能將其性情摸個清楚。
這種人,最好相處,也最難相處。
「師父,你信玄恆,我信你,如此,咱們就暫定魔淵之鏡所言非虛。那師父是否又有猜測,究竟是哪宗內出了「叛徒」。」
行知道君卻是搖頭,「魔人控制修士心魔,其痕跡實在難以分辨,若只是遠遠觀望,我們根本無從知曉。其他四宗,又或鴻蒙寺,皆是難猜啊!」
行知道君心中還有猜測,只覺王安宗內,恐怕也不安穩。
然這話暫時不能對徒弟說,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煩,唯有自己慢慢摸索才是!
兩人就魔界入侵一事討論許久,而這段時間,便是宋元喜頂著炮火的煎熬時刻。
「元喜,你行啊你!嘴巴跟鐵鉗似的,愣是一點風聲不透。」
「師兄,他是拿我們師兄弟當外人吧,可悲可嘆,可心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