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唉,師弟,我們熱臉貼冷屁股,當真可憐。」
「誰說不是呢,若非正巧在師祖這裡,此事相關,我們或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。」
兩人一唱一和,說的宋元喜一個頭兩個大。
他直接舉手投降,連連討饒,「二位師叔,你們就行行好吧,大人不記小人過,和我一個小輩計較作甚?」
「元喜,我是惱你不信任我們。」元濤忽然開口,表情轉為正色。
這話說得輕,然落在宋元喜心裡,卻是沉重。
他抬頭,與對面二人視線對上,心頭忽然顫了顫。
莫懷道君亦是覺得心裡不適,他理解對方做出隱瞞一事,但理解歸理解,能坦然接受,那就是有鬼了!
從未說過軟話的莫懷道君,這會兒卻是說道:「元喜,我們對你而言,是他界的只算半個自己人的師門之輩,你信師祖,那是因為他是你唯一的師祖。而我,師兄,乃是我們師父,我們於你而言,卻是師門旁支。」
「可是宋元喜,你於我們而言,卻是師門的新生,是從無到有填充的新色彩,你不是旁的什麼人,你就是我們嫡親的師侄,不說師兄和你舊相識,便是我,我們相處一千多年,你對我的為人,還信不過嗎?」
他們待他,一直都是最親近的家人啊!
宋元喜聽得這話,更是慚愧的無地自容,甚至有些懊惱自己先前的小心眼兒。
然而抬頭,卻是說道:「兩位師叔,事關重大,我不得不謹慎對待。這不是我一人之事,這事關乎整個滄瀾界,我宋元喜,擔當不起。」
莫懷道君沉默住,半晌問道:「那以後,你還會如此瞞著嗎?」
「那必須不能啊!咱們敞開心扉說了這麼多,若還是瞞著,這還怎麼做人啊!」
宋元喜直接表態,態度可為堅決。
心裡更是自顧想著:這最大的秘密也說透了,其他一些瑣碎,雜七雜八的,無傷大雅。估計也沒以後了。
元濤和莫懷道君對視一眼,這才雙雙鬆了口氣。
「元喜,此事到此為止,咱們誰也不追究,大家照舊。」
三人這邊剛說好,另外一邊的兩人便走了過來。
行知道君問起另一檔子事兒,也就是無上鬼帝和上雲道尊相關。
這件事兒,人多不好說,是以幽善道君帶著兩個徒弟先行離開,只留他們兩人秘密交談。
期間,為了不引起麻煩,無論是無上鬼帝還是上雲道尊,皆是用那位代替,並且全程只神識溝通。
宋元喜對這件事格外在意,與對方說完,便緊緊追問道:「太師祖,那位在臨川界,可是做過什麼手腳?」
行知道君的眉毛,又可以多夾死兩隻蒼蠅了。
聽到這問話,直接揉起太陽穴,「若是仔細聯想,倒是能看出一些痕跡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