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三道:「自是不能越過岳父去,岳父的封號當在我之上。」
所謂「封號」不過糊弄下頭人的,總不能為了這個虛名,就真的與柳元帥那邊撕破臉。
亳州軍勢力本就弱小,可經不得再折騰。
況且徒三也曉得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」的道理,很是樂意讓柳元帥頂在前頭。
江平露出一副瞭然的表情。
想想也是,淮南道如今可有三州在霍五名下,要是徒三討個「淮南大都督」的封號在頭裡,就直面滁州軍。
讓柳元帥頂在頭裡,才是聰明人的做法。
左右亳州軍中,徒三已經是第一人。
柳元帥兩子一侄,加起來,也頂不了徒三一個。
江平帶了幾車財物出發,徒三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。
為了趕上三日後的「出殯」,徒三今日就要啟程出發。
在點人手的時候,他不由自主的避開了衛氏兄弟,點了幾個年歲略長,與馬寨主等人有些香火情的老人相隨,還有陳大志、柳彪兩位與滁州軍有淵源的將領,另帶了一千人馬為親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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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親兵隊長,如今已經不是衛江,而是與曾與霍寶、水進等人進曲陽的鄭三子,因著小名「三子」重了徒三,如今大家只喚大名,叫鄭季。
鄭季只有十五歲,是當初鄉勇之中年歲最小之人,性子十分老實忠厚。
對於衛氏兄弟,徒三也沒有閒置,都是前鋒將領,如今衛海領了千戶,衛江在他兄長手下任曲長。
徒三身邊不算江平,二十二鄉勇出身的頭目。
衛氏兄弟在八個千戶之中能一個千戶,已經不算差了。
只是這與之前在滁州時,僅次於江平座次之下時相比,就泯滅眾人。
這次楚州的留守,徒三托給陳翼總領,兩位出身鄉勇的副將協理。
這一日,目送著兩伙人馬離去,衛氏兄弟兩個都有些憋悶。
「大哥……三爺是故意不帶咱們去滁州的……」
衛江心中很是堵得慌。
這幾個月,他們兄弟兩個的處境可謂是水深火熱。
徒三沒有就當初的事明確處置他們,可比處置了還讓人難熬。
鄉勇們的孤立與排擠。
最可恨的是罪魁禍首的江平,為了推卸他的責任,沒少說他們兄弟的壞話。
說什麼不堪大用,年少輕狂之類的。
衛海點點頭道:「三爺心裡,怕是還記得六月之事……這個疙瘩不解開,咱們兄弟兩個怕是難有出頭之日……」
衛江聞言,不由急了:「那可怎麼是好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