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竟是這「坐山觀虎鬥」的態度,李鼎仔細想想,眼前卻是這般最妥當,不管哪邊敗了,李家只要靠上勝的那邊,就是沒甚干係的,心裡實在是佩服不已。
在蘇州這邊,曹顒最想見的人是莊常,但是曹李兩家眼下的關係,若是他太過親近莊常,怕以后庄常在李家這邊難做。想到這些,他也就歇了心思,每日裡,他不是隨著李鼐與李鼎兄弟出去吃酒,就是陪著母親去探訪親戚。
轉眼,過去了四、五日。
李氏初到時就講明了來意,高太君原本不耐煩,但架不住女兒苦求,又想著女婿病著,自己能夠去幫把手也好,就勉為其難的應了。
算算日子,已經出來好些天,李氏終究放心不下家裡,對文太君辭行。文太君知道她家裡事多,也不多留她,選了跟著去侍候高太君的人手,又吩咐李煦安排她們娘幾個返程。
李煦倒是大方,除了內宅那邊置備的給曹家上下人等的禮物外,因聽說外甥女婚期已定,又厚厚的送了一份嫁妝。
等乘上船,遠遠的離開蘇州碼頭,曹顒卻絲毫感覺不到輕鬆。
雖然接來高太君,算是達成目標,但是在李家這幾日,瞧著老人家與李家兒孫的親近程度,這份親情並不亞於對江寧這邊的親女兒。她又是在李家生活了大半輩子的,若是到江寧住個一年半載想念這邊的親人,難道還非要攔下不成?
曹顒忍不住揉了揉眉頭,想起二嬸的大肚子,嘆息著為什麼不是母親有了身孕。老人家怕寂寞,有個小孩子在眼前熱鬧多了,自己偏又大了。
只得先走一步看一步了,這會兒若是二房那邊的幾個小孩子能討得老太太的歡心,留她下來也好。
江寧,曹家,西府。
打曹荃得了路眉,就少往其他幾院那邊去了,除了每月固定幾日要去兆佳氏房裡歇,其餘日子皆在路眉這邊。寶蝶和翡翠十幾二十幾天連他個人影兒都見不到。
翡翠對此習以為常,寶蝶卻是十分不甘,三番兩次在兆佳氏跟前挑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