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伯良指認完,康熙詢問這些都統、副都統,眾人仍是用各種理由辯解,皆道自己是無辜之人,誰也不敢認這「結黨」的罪。
康熙惱得不行,指著涉案眾人一通大罵,罵齊世武「最無用之人、犬豕不如」;指著耿鄂,數落他為索額圖家奴、諂媚索額圖之事;鄂繕等人,也各有斥責。
或許罵得累了,歇了好一會兒。康熙方道:「皇太子,朕之子,朕父子之嫌隙,並無其他緣故,都是他們這些小人在其中生事。此輩小人,若不懲治,社稷如何能安?」
接著,康熙下令,立時摘了這些人的頂戴,監禁宗人府,等著外放的那幾個回京後,即行質審。
康熙處置完這「結黨」眾人後,便散朝了。
從頭至尾,像是就沒這些王爺貝勒什麼事,但是又有哪個能全然的束手旁觀?與太子私下有往來的,都心驚不已,這當著他們的面發作齊世武等人,正是殺雞駭猴;與其他皇子阿哥有往來的,又各自打上小九九。
看著眾人強忍著眉間歡喜或者恐懼,曹顒只覺得索然無味,就聽十六阿哥在旁邊嘆了口氣,不由轉過去瞧他。
十六阿哥沖曹顒笑笑,道:「極是無趣,你衙門忙不,要不咱們城裡逛逛去?」
因今兒要參加朝會,曹顒昨日便將福建司的差事都交代下去,眼下心裡也正煩著,便點點頭應下。
兩人正要往外走,就聽有人道:「我也去!」
卻是十七阿哥,他與弘曙同歲,虛歲十五,正是半大不大的年紀,笑嘻嘻的等著十六阿哥與曹顒應聲。
如今,十六阿哥在工部當差,不似過去那般拘束在宮裡。十七阿哥卻還在上書房讀書,好不容易因朝會的緣故到出了宮,當然不願意就這般回去。
曹顒與這兩個阿哥都是懶散之人,對這些朝廷與官場上的事都膩煩說起,騎著馬溜溜達達、悠悠閒閒的在城裡逛了兩圈。
到了飯時,大家有些肚子餓了,便想著找個乾淨點的館子吃飯。
偏偏不知什麼緣故,看好了兩家都是滿客了。十七阿哥思量了一回,對曹顒與十六阿哥道:「瞧著這離開十三哥的府邸不遠,打塞外回來還沒去瞧過他,要不咱們去他那裡蹭飯?」
十六阿哥聽提到十三阿哥,先是一怔,隨後看了看曹顒,見他沒有為難的模樣,便笑著點點頭:「好主意,倒是真想十三哥了!」
十七阿哥到底是孩子,聽了頓時面露喜色,不小心露出幾分得意來,像是達成什麼美事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