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顒思量了一回,終是點點頭:「先去看看也好,具體如何應對,咱們明日再商量!」
說話間,小滿已經打後院取了細布回來。魏黑幫曹顒包紮好,曹顒讓他們也熱些吃食當晚飯,自己往後院去了。
他側過頭看看右手臂,覺得有些可笑,因破了衣袖,血沾到披風上,想要瞞住初瑜根本不可能,偏偏方才又使喚小滿說假話,這腦子一亂起來,竟有些思量不周全。
在廊下站了好一會兒,他方掀開門帘進去。
初瑜與曹頌原本坐在桌前說話,看到曹顒進來,都起身。
初瑜臉色有些乏,想來是坐馬車累的。因著急趕路,他們大清早就出了城,中午打尖過一次,又趕了一下午路驛站。
「哥,那……」曹頌相問那邊姦殺案是怎處理的,張開嘴方想到不好當初瑜面提這些,便自己捂了嘴巴。
初瑜一邊叫喜雲她們將熱好的吃食端上來,一邊幫曹顒解披肩。雖然曹顒已經將右胳膊刻意的往身後挪了挪,但是她仍是一眼就瞧看包紮處,唬了一挑,訝然出聲。
這下連曹頌也發覺不對,立時走了過來,拉曹顒的袖子看,正好碰到他的傷處。曹顒痛得一咬牙,好懸沒叫出來。
初瑜頓時紅了眼圈,哽咽著問:「這……這……」
曹頌已經火冒三丈,急著問道:「哥,這是誰傷的你,弟弟這就帶了咱們的人找他去?」
曹顒用左手拉了初瑜到桌子邊坐下,又指了指另一側,示意曹頌坐下,而後方道:「是那苦主委屈得要自盡,剛巧我在旁邊,就攔下他,不想卻劃到手臂,只是皮外傷,並不礙事,已經讓魏大哥幫著處理了!」
曹頌還要再說,曹顒摸了摸肚子道:「趕了一下午路,快些吃飯吧,然後早些安置,明天還要上路呢!」
雖然曹顒神情儘是輕鬆,但是這頓飯吃的還是悶悶的。曹顒到底是失了血的緣故,頭有些暈,硬挺了這一會兒,就要撐不住。等曹頌離開後,他便扶著炕坐了,對初瑜說早些安置。
初瑜看出曹顒的倦怠,打發喜雲幾個去外間安置,自己侍候曹顒躺下。這些鋪蓋都是隨行帶的,曹顒暈暈的,闔上眼睛,沉沉睡去。
看著曹顒蒼白的臉,初瑜哪裡睡得著?想要查看查看他的傷處,又怕驚醒他,蹙著眉頭,難受了好一會兒,她方輕輕的下炕,將桌子上的燈熄了,又躡手躡腳的回到炕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