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蛛姐姐!」玉蜻站在門口,輕聲喚道。
玉蛛聽了,起身,將瓷瓶蓋好,將旁邊的一塊帕子握在手中,輕輕的擦了下眼睛,而後方開門,低聲道:「蜻妹妹!」
玉蜻聽她帶著哭腔,心中不忍,笑著說:「姐姐這是做什麼?向來姐姐最是疼惜妹妹的,快去上房吧,爺還等著呢!」
玉蛛抓著門框,抬起頭來,咬著嘴唇道:「我不是,爺他……我……」越是急,越是說不清楚,眼淚已簇簇落下。
玉蜻見她蒼白著小臉,想起自己當年的遭遇,心中嘆了口氣,有點羞愧自己的猜疑。是啊,爺是主子,他想要哪個,還會同人商量不成?當年的她,與今日的玉蛛,不是一樣嗎,哪裡有什麼區別?
玉蜻拉住玉蛛的手,用帕子將她的淚擦了,安慰道:「姐姐別難過了,爺是好人,往後不會虧待咱們的!咱們姐妹兩個,好好侍候爺!」
玉蛛還是踹踹不安的模樣,望了望上房那邊,神色有些畏懼。
玉蜻笑道:「姐姐別怕,就頭一遭……」說到這裡,不禁紅了臉,推了推她道:「姐姐快梳洗梳洗,往上房去吧,爺方才問了一回了!」
見玉蛛只是望著自己,並不應聲,玉蜻揉揉胳膊,道:「今兒下午做針線有些乏了,爺那邊就勞煩姐姐,妹妹要先歇著去了!」
玉蛛細細打量玉蜻,見她確實不像惱的意思,略顯無奈的點點頭。
看著玉蜻回房,玉蛛退回屋子,並沒有重新梳洗,而是用帕子又擦擦眼睛,才到上房去。
曹頌躺在床上,正不知想些什麼,見玉蛛低著頭走進來,想起午間的春情,精神一振,揮揮手道:「快過來,怎地才來?」
玉蛛走到床邊,怯怯的叫了聲「爺」,曹頌的心肝一顫,一把將她拉到身上,閉著眼睛抱了好一會兒,方道:「爺想你了,你可想爺?」
不見玉蛛應聲,曹頌睜開眼睛瞧她,見她紅著眼睛,滿臉驚慌的模樣,心疼的不行,問道:「這是怎地了?玉蜻那丫頭……」
玉蛛忙搖頭:「沒有,沒有,玉蜻對奴婢甚好,哪裡會因爺抬舉奴婢,就給奴婢臉色呢?」
曹頌聽了,笑笑道:「爺想著也是呢,就她那個面性子,哪裡像是能欺負人的,不被人欺負就了不得了!」
玉蛛聞言,神色一僵,臉上帶了幾分委屈:「爺說得是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