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瑞雪身子一僵,沉默了好一會兒,怯怯的道:「爺在哄奴家嗎?」
李鼎低下頭,抬起她的下巴,道:「好好的,爺哄你做甚?還不是捨不得你。」
楊瑞雪伸出豐腴的胳膊,圈了李鼎的脖子。抬著頭問道:「爺,要奴家去做什麼?」
李鼎用拇指肚摩挲著楊瑞雪的嘴唇,答非所問的說道:「聽說曹家的珍珠園子有個女管事,要不,爺也給你在蘇州置個珍珠園子?」
楊瑞雪不禁睜大了眼睛,或是太意外的緣故,臉上的驚疑來不及掩飾。原本她只當是自己的美色迷住了李家二少爺,引得他想要金屋藏嬌。
好好的富家少奶奶不做,誰稀罕去做那沒名沒分的外室。她素來是伶俐的,還想著撒個嬌,哄了李鼎,做個兩下里的小情人。三兩個月來上這麼一遭,自家受用,也使得男人覺得新鮮。
聽了李鼎的話,楊瑞雪心下驚醒,才曉得他打的是自家珍珠方子的主意。一時手足無措,好一會兒才醒過神來,低聲問道:「爺想帶奴去蘇州,那奴的……奴的璧合樓呢?」其實,她想問的是她的丈夫,但是話到嘴邊,又生生的改了口。
李鼎笑了笑,道:「自然是你的私房,你叫個妥當的家人看著就是!有爺給你撐腰,那些個下人還敢昧下你的不成?」
聽李鼎言談中,提也不提白德喜,楊瑞雪只覺得小心肝跳的不行,面上也變了顏色,卻是不敢讓李鼎瞧見,趕緊將臉貼到他的脖頸上。
李鼎摩挲著她的頭髮,隨意道:「方才吃酒時,聽說令尊生前亦是風流慣的,指不定你哪日多個不知道的小兄弟出來!到時候,你拉扯兄弟,好好打理爺的珍珠園子!」
楊瑞雪只覺得喘不氣來,剛想要說自己不曉得養珠方子,方子在丈夫那邊,就覺得脖頸後多了一隻手。
李鼎忽輕忽重的摸著她的脖子,宛若情人的呢喃一般柔聲道:「嗯?爺這般安排,你可歡喜?」說到這裡,他忽然嘆了口氣,道:「既做了爺的女人,若是你念舊,那爺可是要傷心了!」
楊瑞雪只覺得身子都僵硬了,動也不敢動,使盡了渾身的力氣,才掙著張開嘴,「嗯」了一聲。
京城,昌平,小湯山。
曹顒與十六阿哥、十七阿哥到溫泉莊子時,已經是午後。先是胡亂用些吃食,隨後三人各自找了室內的池子泡了會兒。三人都不是習慣在人前坦露身體之人,所以也就沒有一起泡池子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