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為了爭奪草場或是地界,發生大大小小的摩擦,清廷占據高位,充當調解的角色,多是遏制強者,扶持弱者,變相控制蒙古各部的勢力消長。
十四阿哥到底是哪年打仗的,是康熙五十七年,還是康熙五十八?那可是聲名顯赫的「大將軍王」啊。一躍成為諸皇子中最有潛力奪儲之人。
就算是康熙留下遺旨,傳位於四阿哥。十四阿哥仍是不信,堅決以為是哥哥篡改了聖旨,竊取了帝位。
曹顒想到這裡,不禁嘆了口氣,這十四阿哥的風光與否本是與他沒幹系,他也沒興趣去摻和帝王家事。但是「樹欲靜而風不停」,他遠著阿哥們,不代表阿哥們也遠著他。
打從弘曙嘴裡也好,十六阿哥口中也罷,曹顒都曉得,十四阿哥對他是頂看不上眼。耳聽為虛,眼見為實,當大朝會上看到十四阿哥目光凌厲、皮笑肉不笑的掃過自己時,曹顒很是想踹他兩腳。
就算是為了永慶之事,也不至於如此。這般心胸,實不像是做大事之人。
看著十四阿哥冷眼相對、難掩怨憤,曹顒真怕他發跡後「借題發揮」,尋個由子報復他。
十四阿哥之所以能代天子出征,也是因為康熙諸位皇子阿哥中,從文的多,從武的少。精通武事的只有被圈禁的大阿哥。十四阿哥與十三阿哥兩個算是半拉,愛好使然,還有在兵部當差的履歷。
要是想個由子讓十三阿哥出山,領兵西征呢?這個念頭一出現,曹顒立時搖搖頭,那樣的話變數太大,不止關係十三阿哥自身榮辱,還干係幾十萬大軍出征的結果。
四阿哥對處境落魄的十三阿哥親近,可未必願意同風光如「大將軍王」的十三阿哥親近。十三阿哥亦是帝王之子,若是手中真的掌握了權柄,誰能保證不對那張椅子生出其他心思來。
曹顒正在這裡琢磨,就聽有人道:「這是瞅什麼呢,瞧你瞅了半天了!」
卻是十六阿哥笑著走過來。曹顒笑笑,用手往岸邊一划拉,問道:「好看不?」
十六阿哥往他身邊站了,凝神看了好一會兒,搖搖頭道:「灰濛濛的,有什麼好看的?這片沼澤多,野鴨子、飛鳥多,今兒不湊巧天色晚了,要不去射獵幾隻,烤著吃應是頂好的!」說到最後,吧唧吧唧嘴,很是懷念的模樣。
曹顒看了他兩眼,笑問道:「怎麼想起吃的來了,不是說往御前侍宴麼?怎的,十六爺沒吃飽!」
十六阿哥苦笑道:「多是看碟不說,還只能站著,吃得好才怪!加上皇阿瑪召見大學士,問起河工之事,說起去年幾處決口之處,像是有幾分惱!」說到這裡,壓低音量道:「八哥要不好過了,我估摸著,皇阿瑪這是要翻舊帳了!」
八阿哥兼管過工部,原工部尚書與原工部侍郎馬進泰都是「八爺黨」中人,在去年十一月因準備淑惠妃靈前的陳設祭品粗率,被各降二級調用。
曹顒心下一動,莫非八阿哥就是今年失勢的。只有八阿哥失勢,十四阿哥才能取而代之,成為「八爺黨」出面奪儲的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