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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大白天的,也不是休沐的日子,十六阿哥來尋自己,卻是有些奇怪。魏珠心裡納罕,伸手做了個抓牌的姿勢,笑著問道:「十六爺尋奴婢,這是手痒痒,又打算開場了?」

十六阿哥橫了他一眼,道:「不過是消遣罷了,還能整日裡惦記這個。爺也要好生勸你一句,偶爾當個樂呵成,你也不能太迷這個。要不然,往後讓人做了套兒,抓了小辮子,那就是關乎生死的事兒。梁九功風光了三十多年,而今又如何。還不是在景山掃院子?曉得你愛黃白之物,但是這些個東西,攢些耍耍就是了,就是堆成個山,還能當吃喝不成?」

魏珠初還笑著,後來肅手聽了,臉上帶著幾分感激來,道:「奴婢是殘了身子之人,不過是萬歲爺身邊兒的一隻狗,十六爺卻不似外人那般瞧不起奴婢,肯教導這些個,奴婢記在心裡了。」

「行了,行了!咱們不說那些個虛的!」十六阿哥不耐煩的擺擺手,道:「爺尋你,是想打聽打聽,那個御前不遜的藍翎侍衛是真撤了沒有?曹顒正給他兄弟尋差事,如今宮裡不選侍衛,這要是出來缺,卻是正可好。要不然,他就要往護軍營同前鋒營鑽營了。」

雖說平素往來少,但是曹顒也算是魏珠未發跡前的舊日故交,說起來心裡也親近幾分。

聽說是曹家的事兒,魏珠也有幾分上心。道:「撤了,十六爺,您是沒瞧見萬歲爺方才那臉色兒,真是要將喀爾庫生吃了一般。十六爺既是想幫曹爺張羅,還需早些往侍衛處那邊兒提早兒打聲招呼才好。如今這侍衛缺金貴著,去晚了,那邊兒的大人也要算計著。」

十六阿哥聽了,點頭道:「嗯,既然如此,那爺這就尋傅爾丹去。不過是個藍翎,既是爺看上了,瞧哪個還敢不識顏色出來跟爺爭。」

兩人別過,魏珠往內務府駐地傳旨,十六阿哥去尋傅爾丹了。

使魏珠傳旨後,康熙漸漸平復心中的怒氣,有些意興闌珊。

他喚了個內侍,將御案上的摺子抱過來,盤腿坐在炕上批摺子。

當看到江寧織造曹寅的名字的,康熙忙將這個摺子先挑出來。早年,曹寅也做過他身邊的侍衛,不管什麼差事,都是朗聲答應。

君臣相交於孩童之間,曹寅始終是忠心耿耿。

想起往事,想起孫嬤嬤的慈愛,想起曹寅小時那種崇敬的眼神,康熙的臉上浮出幾分溫煦。

真是光陰似箭,這一轉眼都過去五十多年了。

他打開曹寅的摺子,逐行看下去,卻是越看越皺眉,越看越唏噓。

除了給康熙請安外,曹寅還自陳「感體力不支、年壽不保,請辭江寧織造,寧願回京,御前做個老侍衛,效微末之力,終老京城」。

曹寅是順治十五年生人,比康熙小四歲,今年也五十七了。

當初曹寅重病,康熙曾派過侍衛同御醫南下的,對於曹寅的病情,內務府都有記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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