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爾江阿看著永佳波瀾不驚的神情,突然有些意興闌珊,將女兒送到她懷裡,皺眉道:「往後再說吧,我還有些其他事兒,先回書房了!」說完。摸了摸女兒的頭,轉身出去了。
真兒看著父親挑帘子出來,掰著手指頭,帶著幾分不安,轉過頭看母親。
永佳將女兒放在炕上,臉上露出幾分笑意,柔聲道:「你阿瑪要忙,真兒要乖啊。」
真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。奶聲奶氣道:「額娘,那阿瑪晚上回來麼?」
永佳搖搖頭,道:「晚上,你阿瑪也忙……」
雅爾江阿走到外間,並沒有立時出去,而是放緩了腳步。
聽永佳柔聲細語的哄孩子,與同在他跟前兩個樣兒,他不禁皺眉。
難道他走了,她就那麼歡喜?他在跟前時,也不見有笑模樣,肅穆的跟什麼似的。雖說身為親王福晉,應當端莊些,但是這端莊得也委實有些過了。
待聽到閨女問話,永佳的應答後,他卻是心裡怪怪的。
難道,不是福晉性子冷淡,不愛不親近他,而是心裡嗔怪他……這麼一想,他身子就輕了幾分,嘴角微微上揚,挑帘子出去了。
變了臉色的不只是雅爾江阿一個,還有曹府內院的兆佳氏。
聽見初瑜笑著說到簡王府的鋪子是年禮,不是曹碩喜事的隨禮,她的神情一僵,訕訕的說不出話來。
半晌,兆佳氏方笑了兩聲,道:「甭管是什麼禮,這畢竟是入了咱們家了。嬸子也惦記多些進項,就厚著臉皮跟侄媳婦兒開口了。」說到這裡,又轉過頭看著李氏,道:「嫂子,如今兩房分灶,那邊就小二有些進項,上下小一百口,哪裡夠嚼用呢。這整日裡,我恨不得一個銅板掰成兩半花,真是想尋個賺錢的營生,貼補貼補家用。」
李氏聽到兆佳氏說得可憐見的,就看了下初瑜,神態中帶著幾分詢問之意。不過是個鋪子,要是二房想要用,去用就是。
這分灶之事,曹顒夫婦早已對曹寅夫婦提過的,李氏倒是也曉得。只是府里的帳目與產業,原在初瑜的手中收著。
李氏進京後,初瑜雖說要將鑰匙與帳冊交給婆婆,但是李氏沒有收。
畢竟年歲大了,又忙著看孫子,李氏也不耐煩這些瑣事,便仍讓媳婦這邊管家。
雖說瞧著李氏的意思,是想應承兆佳氏的,但是這鋪子畢竟是簡王府的舊產,中間還牽扯其他的。